认真地盯着数据讲着什么,严凯乐却突然一愣神,指着他的肩颈问:“我靠,哥,你……你女朋友这么野啊?”
祁扬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我哪有女朋友?”
严凯乐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前置摄像头打开,对着祁扬的肩颈照。
祁扬皮肤很白,肩颈都长得很漂亮,突然多了牙印上去,看上去相当明显。
他平日里根本想不起来注意这些,蓦然被人指出来,祁扬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不出什么解释,答非所问地说:“哦。
”
“你没女朋友?”严凯乐却抓住他的话头,更惊讶了,惊讶之余思考了一下,然后看祁扬的表情变得更加微妙,过了会儿说:“没事没事,都是男人,我能理解我能理解……”
“你还是别理解了。
”祁扬解释不出所以然,侧过头去躲了一下。
“你理解什么了?”杨佳赫在严凯乐后脑拍了一把。
严凯乐捂着脑袋回头看他:“什么啊,我又没……”
“……”
祁扬说:“我也没。
”
当天晚上回家,祁扬再看裴贤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奇怪。
犹犹豫豫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在上床之后小声跟裴贤说了这件事,最后问:“下次能不能别咬这么明显的地方?”
结果裴贤接下来几天干脆一次都没亲过他。
祁扬又自暴自弃地说:“你还是咬我吧。
”
“不是不行么?”裴贤说。
“行的……”
“不咬了。
”裴贤说。
祁扬扯过被子盖住脸,长长地哀叹了一声:“求你,咬我吧,我再也不乱说了……”
裴贤很难哄,但是祁扬觉得能这样哄他也很幸福。
在余下和心理咨询师对话的时间里,咨询师时常问起他对爱的看法。
因为在最早来接受咨询的时候,祁扬说:“爱不能带给我什么,我感觉我不需要它。
”
后来一次次的回答都在改变。
在一天等裴贤躺下后,祁扬突然睡不着了,脑子里全都是这个问题。
他很小声地跟裴贤说:“裴贤,爱好神奇,爱是有用的。
”
裴贤没说话的,但祁扬知道他醒着。
祁扬试着抱住他,贴着他说:“我感觉好踏实,在听见你呼吸声的时候。
”
大年二十九。
祁扬一睁开眼,就看到裴贤已经木着脸在穿衣服了。
他早上心情总是不太妙,祁扬一般识趣地不往枪口上撞。
但他知道裴贤今天就要回去了,不知道几号才会回来。
忍了半天,还是扯着被角小声地问了句:“你这几天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