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祁扬伸长了胳膊去够椅背上挂着的外套,扯过来时衣服下摆还在裴贤身上扫过,他对裴贤扬了扬下巴:“走,去你家闻。
”
裴贤脚步刚一动,就听祁扬在前面解释似的说:“我还没睡过尸体味的男人呢。
”
“……”
那是裴贤和祁扬第一次对话,伴随着窗外噼啪作响的雨声,潮湿的空气无孔不入,明亮但又模糊不清的空间内,祁扬对他的挑逗。
现在来看是很不知死活的行为,但当时确实给了取向不明确的裴贤不小的冲击。
……
“最近潭州多雨吧,酒吧还开着吗?”路上裴贤问。
祁扬软软地靠在座椅上看窗外,过了很久才说:“关了,闲在家。
”
“闲了也不来看我。
”裴贤说。
“这不就来看你了吗?”祁扬挑起眉头,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其实我知道最近南方天气都不好,禹城这么近海,肯定会下雨的。
”
“哦?”裴贤心情很愉快,表现在了脸上,顺着他的话说:“你还是来了。
”
“对。
”祁扬应道,他突然转头看向裴贤,故意嘲讽似的笑了一下:“裴贤,我是不是很爱你。
”
“……”
不知何时雨已经落了下来,没有任何缓冲,又密又急地往地上砸。
车窗外面的雨水顺着七拐八弯地往下流,像痛苦极了的人泪流满面时,泪水在脸上那样扭曲着。
裴贤好像听不懂他的讽刺,面不改色地、毫不怀疑地点头:“是。
”
车几乎是贴着门口停下,裴贤把伞递给他:“快进去,我还得去那边停车,就不带你过去了。
”
祁扬接过来,莫名问了一个问题:“你还有多余的伞吗?”
“没有。
”裴贤说。
“那你怎么办?”祁扬下意识蹙眉。
“关心我?”裴贤笑了一下,而后不在意似的,像多年前那样回答:“我不怕雨,快去吧。
”
第一次对话的那天也是这样,两个大男人打一把伞到底是太拥挤,祁扬被雨淋到会一直不停地看身上的雨点,像是刻板了一样,落的每一滴都要看一眼。
裴贤莫名从他这个小动作里察觉出了什么,干脆把伞柄塞祁扬手里,自己躬身钻出了伞外。
那雨大极了,几秒就能将人淋湿。
祁扬撑着伞回头看他,也是这样问:“你怎么办?”
被淋得睁不开眼的裴贤说:“我不怕雨,快走吧。
”
……
裴贤家里的陈设祁扬都很熟悉,不算太大的房子里收拾得干净整洁,甚至能看出些职业病来。
裴贤刚一进门就发现祁扬裤子都没换就坐在沙发上,桌上堆着药箱和一大堆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