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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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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如果我动手的速度够快的话,明天清晨就能永远避免这种事情再发生。

     我们又聊了更多,直到邮差送信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我坦白告诉她,这是我十天之前写给自己老师的信,我遇到了一些烦心事,想问问他。

     说到这里,卖花女这才意识到已经是邮差挨家挨户送包裹的时间了。

    她放下杯子,向我道别。

     我许久没有和他人告别。

     “我送你吧。

    ”于是我打算把这场告别拉长再拉长,方便我回忆起当初还未变成这副模样时对待告别的做法。

     “夏尔先生。

    ”可她却偏要在这时候打断我,并且问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您有没有画过我?” 我几乎是因为这句话听见了一声尖锐的耳鸣。

    要知道,自从我毕业以来,只为祭品绘制过肖像画。

     这是我的习惯之一。

    除此之外,我还遵循着每个人只画一回的规矩。

     我讪讪站在门前,沉默良久后道:“没有。

    ” 她像是有些不甘心,还要垂头确认一遍:“真的没有吗,先生。

    ” 我觉得手心在出汗,就算她已经表示未来还有机会,然后无视掉自己的眼眶洒满了日落前的余晖。

     “我……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我最终挑选出告别的方法。

     或许谎言能够制造出一个相对欢乐的结局。

     “我是说,我要离开伦敦了,就在明天。

    ” 果然,卖花女不再追问那些让我头疼的问题。

    她只是笑着跟我道别,随后拒绝了我送她一程的请求。

     “很高兴认识你,夏尔先生。

    再见了。

    ” …… 卖花女拎着空荡荡的篮子走在前面,而我手中攥着短刀跟着她。

     伦敦的雾气中,人工点燃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扯长。

     我忽然发觉自己像是一缕游魂。

     而前方,就在不远处,是这世上唯一能收留我的躯体。

     1840年7月5日大雨 我画了一晚上的画。

     期间,当怀表里的指针声把我逼到要疯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洗手。

     我丢下画笔,将那副即将完成的肖像画丢在大厅内,随后跑向了浴室。

     水龙头流出的液体是冷的,还因为外面的瓢泼大雨而散发着泥土又或是青草的气息。

     可我即刻就意识到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盥洗池内的水愈发浑浊起来。

     我吞吞口水,在镜中看清了举起的双手上沾染的泥土与血迹。

     随后我尝试回想起有关这些痕迹的记忆,可大脑却不听使唤地生出别的东西。

     最开始,是一声刺耳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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