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在伦敦的爪牙。
我们被派到这里,就是为了给英格兰制造麻烦。
“夏尔,我们收到了新命令。
”来人脱下雨衣,快速地说:“第八个祭品,要在十天之内完成狩猎。
你没有时间了,所以我们为你选好了对象。
”
我走出浴室,没等我开口,对方又说:“是个女人,用不着担心她反抗。
”
“地点呢。
”我坐回沙发上,望着窗外黑压压的雨幕。
“就在这里。
”男人说:“到时候你放一把火,只要把所有东西都烧干净,我们就能即刻离开英格兰。
”
“这样一来,八个祭品凑齐,只要把关于祭祀的传闻散开,就能制造一场不小的骚乱。
”我开始笑起来,因为长期熬夜而泛红的眼睛却依旧是无神的。
“是这样没错。
你好好准备,明天下午,她就会登门拜访。
”
1840年7月4日阴
第八个祭品,像是命中注定般访问了河岸街。
我早早让佣人放假,独自去院门前迎接她。
“夏尔先生,这是您预订的花。
”
可当我看清这张脸时,竟倏然意识到什么。
这一刻,当卖花女出现在河岸街11号的时候,我坚信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自由,时时刻刻都处于被监视、被捆绑质疑的枷锁中。
什么法兰西的完全信任,什么独立完成任务的肯定,还有对深入敌营战士的钦佩……都是假的。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你把我供奉在神坛上,可炉中燃烧的却是别人的香火。
我又该去哪里翻找我信仰。
“先生?夏尔先生?”卖花女似乎对这个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她有些着急地把花塞到我怀里,随后向我简短地告别。
可我却开口,“其实……我的花园里种了很多蔷薇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