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涼的及时出现,挥散了唐烛心中的疑云。
如果现在能吐槽的话,他心中全是对这位威廉先生的不满。
啧……要是他之前把事情叙述成这样,早被付涼一个冷眼搞到不说话了。
可现今,这位小殿下的脾气不知道为什么好了太多,居然安静地听完了这些算得上语无伦次的话。
“而这个契机,也成为了你买下这里的原因。
”说罢,付涼垂眸望向男人,“这里唯独没被防尘罩遮住的画大都来自法国,这些年倒卖名画,是因为你猜测十年前为卖花女画下画像的流浪画家就是夏尔本人。
而他则是一个法国画家,你希望从这些画中有所发现。
”
唐烛这才意识到什么,“所以你从绘画手法发现了,那个曾经在伦敦小有名气的画家夏尔,根本不是英国人,而是在皇家艺术学院跟约瑟夫学习过油画的法兰西人。
”
威廉点头承认,目光流转至站在窗棂边的青年身上,试探性地问:“殿下,我能问问,您是什么时候破解了油画上地址的?”
付涼没有回答。
而唐烛却意识到什么,“昨晚,第一次见到那幅画的时候。
”
对面的男人果然轻轻叹了口气,眸子中的光黯淡下来,笑着说:“我就知道……”
接着他开始继续讲述有关那个雨季的后续。
“从那天开始,我频繁地监视起那个叫夏尔的人。
因为在我的理解中,炽天使是个追求完美的猎人,他不会放过他的。
我在监视中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抓住凶手,扬名立万的机会。
但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我想象中那样。
”
就算是十年以后得今天,威廉再次提起那个画面时还是觉得心悸,“我发现,夏尔好像疯了。
”
“一开始,他只是摔砸物品,后来逐渐变成毫无征兆地呐喊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