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地,他们听见了来自海洋上的风声。
风声下,是罗曼关节紧握的清脆声响。
“艾伯特殿下,如果你能帮佩尔渡过难关,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
付涼挑起眼帘,轻声说:“首先,停掉你那些愚蠢的治疗。
”
他的嗓音异常冷静,“就算它们以爱为名义。
”
……
从学生居住区离开的路上,唐烛一直在想一件事,直到身边提出要送自己一段路的青年捏住他的手腕,开口问。
“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
他才回过神来,顺着手腕的力道靠过去说:“我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提我们来珍珠号上的另一个目的?其实只要告诉罗曼我们受了佩尔母亲的嘱托,是为了佩尔而来,他们难道不是会更安心吗?”
付涼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上的疤痕,回答道:“让罗曼安心下来,反而会使他失去保护佩尔的决心。
我没有告诉他我们的来意,却故意强调那些人就快要对佩尔下手,这样他才会闹出点动静把那些治疗停下来。
”
啧。
唐烛甚至有些怀疑这些话是不是出自小殿下之口。
嗯……难不成珍珠号上除去有真假安德烈,还有真假艾伯特吗?
“笑什么?”青年微微垂眸望向他挂着灿烂笑容的脸,目光也从满满疑惑到逐渐明朗。
唐烛仍旧笑个不停,“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付大侦探的行事方式变了。
”
对方闻言却是轻飘飘道:“因为忽然觉得如果接下委托的人是你的话,你就会这么做。
”
“……”他怔了怔,下一秒大脑将这句话拆开又组装,意识到对方是在坦然承认他因自己而改变。
唐烛试图控制着要发烫的脖颈,偏过脸去看身旁人,仅在付涼面色上瞧见了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