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不属于佩尔,又和他几乎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背影。
”男人的嗓音几乎就要变得失控。
“不闻不问的内应,被偷走的胸针,重复的对话,相似的背影。
”
付涼总结这段时间对话里俄国男人的重点,随后他笑着说:“这一切就像是佩尔体内的人完全被剥离,单独活了下来,你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
接着,唐烛又听到身旁的声音对罗曼大致心路历程的猜测,“直到你重新回忆第二次听到的那段关于击剑的话,你的记忆就像是最好的保障。
你能记清击剑课上隔壁少年说出的每一字,所以不难发现,这两段对话的用词包括停顿都几乎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你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
付涼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像是从头到尾观看了全程,只是按部就班讲述出来,“那个人真实存在。
而他的目的也并非有其余特殊意义,他只不过是……”
“在练习。
”
**
在练习……
唐烛几乎是因为这几个字打了个哆嗦。
而身边的两人并未给他害怕的机会,罗曼先是笑着承认这些事情,然后讲完自己要说的话,“是,我认定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并不单纯,而且很有可能是冲着佩尔去的,我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哥哥,从小到大都是。
”
面前那个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鲜有的动容,像是俄国漫长冬季里燃烧的小小火焰。
“所以你选择欺骗他,你告诉他此行的目的是伦敦的医院,他会在目的地被抓去进行颅骨钻孔的手术,他听到后立刻开始对所有人警惕起来。
而当天下午,付涼登上珍珠号以后,你得到了路线图,所以立刻想方设法让佩尔逃出去。
”唐烛说完这些话,又忍不住自责起来,“可惜……可惜失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