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船,原因是自己想脱离家族的约束。
“其实我……我是不想再治疗了。
”他掀开衣袖,露出白皙却满是伤痕的手臂,“放血,输注药品,甚至……”
少年撩开棉麻衫,露出背部一个足有5英寸的狰狞伤疤:“甚至还有烙印。
”
烫伤的形状与花纹完全是镇压恶灵的符阵。
说着他将视线投向一直没说话的付涼,眼泪巴巴道:“求你们……我想下船,我不能去伦敦,我、我不可以去伦敦的……”
唐烛的眉头自从见到那些伤口以后就再也没有舒展开,可他又知道想从顶楼逃出去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青年终于开口:“为什么不能去伦敦?”
佩尔哭得更伤心:“因为去伦敦以后要做颅骨钻孔……他们说…说我是因为脑袋里有邪恶的气体才会这样的,可是我听说过钻孔,几乎没有谁能在钻孔后活过一个月。
我不想死……”
可付涼并未为他的悲惨动容,“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在还未登船前逃走,而不是到了珍珠号以后试图在印度洋上寻求陌生人的帮助,不是吗?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原因告诉我。
”
少年吸着鼻子,支支吾吾说:“因为,因为我……”
“因为你刚知道这件事。
”身旁人语气慵懒道:“你欢欢喜喜登上珍珠号,结果有人告知你这件事,所以你临时起意要逃出去。
”
“不,没有人告诉我。
”佩尔急忙回答:“不是的,是我自己发现了这件事,我…我发现了父亲送我离开的真实目的,我才准备要逃走的。
可是从顶楼逃出去太难了,直到那一天,我得到了你散播出来的逃跑路线。
”
唐烛这才把一切串起来,可不等他仔细琢磨,付涼便又沉声道:“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撒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