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短长发这件事,既然写进病历里,大概率是真的,毕竟医院没有必要伪造一位已经出院病人的头发经历了什么。
想着想着,一阵恶寒自腰椎攀爬至背脊,唐烛不禁毛骨悚然:“所以这就是她窗前的玫瑰枯萎的原因吗?”
很久没有仆人们打扫的房间,无人照料的花,撕毁的病历,绑架案,还有证词……
“老伊万葬礼上悼念宾客们的证词,他们说伊万小姐哭晕在房间,没有露面,也就是说。
”他翻找到病历本最后那页,抬起脸看付涼:“从这一天起,根本没人再见过伊万小姐。
”
可一直以来她人呢?
难道在诊所住着吗?
可如果真住进诊所,那这几个月每天都有人看见伊万山庄的马车按时按点停靠在诊所对面,这件事就说不通了。
毕竟如果只是去治疗,这么遮掩是完全没必要的。
唐烛思索片刻,看着那本病历将自己的考量道出:“最初我的猜测是,伊万小姐一直由于某种原因在别处治疗,而这次的绑架案也有可能是对方做出来的,用于威逼索菲娅夫人。
可这样想,根本无法解释其余疑点。
”
只是换了个隐秘的地方治疗也不至于不参加父亲的葬礼,更不用撕毁维克多医院的病历。
对方示意他继续说。
“所以我觉得,事情慢慢推进到一个我从未想过的结局。
”但即使付涼没说这一切有什么问题,他也难以轻易吐出后面的话:“感觉能解释这一切的……”
“就是伊万小姐早已经去世了。
”
唐烛说完这恍如鬼故事的话,眼神飞速找到了对面那人的脸。
青年笑着摆弄自己那只怀表,轻声道:“没错,你是对的,助手先生。
”
“这样一来病历为什么被撕毁,房间内的头发,无人照看的玫瑰,宾客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