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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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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却还抓着亨特的领子问责时,便已心烦意乱。

     他应当后悔自己参与到这本不属于侦探的行动中来,却又庆幸自己没跟着公爵派来的人离开,而是选择折返回来。

     否则…… 付涼望着面前低声呜咽的男人,见雨水裹挟着血液滑落到他唇边,心底生出股陌生却难耐的情愫来。

     接着,他着了魔似的,抬起另只手,指腹擦过唐烛唇角的血迹。

    脑中仍旧试图辨认这过于稀罕的心情从何而来。

     今日没什么不同。

     人们照常眼盲心盲,大雨依旧令人厌恶,眼前这人还是那么笨,很不听话。

     这个问题,好像没想象中简单。

     “你疼不疼…付涼……” 直到他听见夹杂在雨与海浪声中的询问,才终于找到了个荒唐且含糊不清的答案。

     唐烛在心疼他。

     而他,也在心疼唐烛吗…… 第040章 午后三时,风雨晦暝。

     红山街某处建筑的院落与门前,停满了挂皇室红绸黄穗的马车。

     二楼书房中,医生正收拾包扎伤口后零散的用物,随时准备听号令滚蛋。

     缘由是室内的环境并不适宜人类久留。

     亨特杵在书房中央的地毯上,对于“弄丢”小殿下此事,他难辞其咎且不敢辩解。

     维纳已然是教育过那胖子,在书房中踱步,等待着沙发上的青年开口说话。

     付涼新洗的头发滴滴答答落着水珠,他轻轻活动着刚包扎好的右手,将早从脏衣服中取出的怀表打开擦拭起来。

     一向装作好脾气的维纳看着他这副无所谓的模样,竟也抑制不住生气。

     “艾伯特,你知道德文希尔府得知你消失时,父亲他有多紧张吗?” 见他依旧缄默,更绷不住平日一副笑靥:“是,我早该习惯你为了办案不管不顾自己安危。

    可这次,居然是为了保护一个不认识的人?” 男人的口吻尽是不可思议,冷哼一声后评价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 付涼没预料到能见着这整日“装模作样”的叔叔露出“真面目”,只觉得新鲜,但并未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

     就如同做出这事的人不是自己。

     眼见着维纳又要发飙,旁侧向来沉默如金的大卫也开始表态:“小殿下也只是好心,如果他没有出现,那位小姐很可能就有危险了。

    ” 只不过因为站在付涼那边,被维纳瞪了一眼。

     “我并不是去救人。

    ” 青年口吻平淡:“我只是想向安妮确认一些事。

    ” 维纳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早在白沙港,你就已经弄清楚所有事情了,我亲爱的侄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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