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甚至算不上寻常意义上的和缓。
“哭过以后,就去睡觉吧。
”
付涼默默往走廊尽头的卧室走去,最后,在推开房门的前一刻,脚步停滞了片刻。
接着,他返回原地。
将烛台留在了栏杆处。
次日清晨,唐烛被管家小姐的敲门声叫醒。
他喝了太多酒。
虽然只是一瓶,但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前半辈子饮酒量的总和。
“少爷,您不如去劝劝小殿下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今早外头堵了很多人,大家都说——”
短短几句话,完全使他清醒了过来。
“说什么?!”
“大家都说,新娘是因为殿下才死的!”
管家小姐着急道:“他们说小殿下为了度假,不顾市民们的死活。
还有人谣传,丢手绢者是为了殿下才跑到星洲作案的!
说什么可能因为殿下小时候在伦敦提供过凶手的罪证。
总之……总之,现在很多人堵在空屋和红山街外,甚至是德文希尔府,要求要见小殿下一面!”
才听到一半,唐烛的手便已经拍上了门框:“什么?”
新娘提前死亡,所以就连这段剧情也紧跟着提前了吗?
该来的…果真都来了。
“那付涼呢?这件事告诉他了吗?他怎么说?”现在务必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大家,其实他一直都在——
管家小姐悲愤到快哭出来,兴许是已经亲耳听见过外头的议论:“小殿下只说没关系。
我、我劝了他也不再说任何话,还说……说等待会就要找个机会出门。
”
现在这种情况?
出门?
唐烛被气得一口气没提起来,撒开门框,大步向外走去。
小说中,这位付大侦探便是无所谓地顶着水泄不通的围追堵截与谩骂出门,不做解释更不露脸。
最后在追查新娘死亡案的途中,被某个反派拦了下来,甚至大张旗鼓登报,宣扬付涼迫于压力回到主城竟仍旧贪图享乐之类的信息……
因此在与犯人对峙万般紧迫的时刻,还被人抓住机会捅了一刀。
现今,他已是见过那位模仿犯刀刀见血的“功底”了,又怎么能看着那几乎贯穿身躯的伤口出现在付涼身上。
“这根本不可行!”这是他初次这么毫无礼貌地推开走廊对面那扇门。
青年果然已经起床,正以一种极为懒散地姿势坐在地毯上,从小山高的白色布料中挑选着什么。
见到他的那刻,仍旧忙于手下,丝毫没有抬头的意思。
“付涼!”唐烛只觉得火气要烧上屋顶,也不顾想来努力维持的“友善假象”,张口便道:“现在压根不是出去的时机。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