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仆人们劝他不要伤心,或许父亲只是太忙忘记了。
只有维纳解释说,他那个哥哥从小就这样,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也表现得稀松平常。
但这不能代表他不伤心。
你明白吗艾伯特?我的意思是说,他没说想你,不代表他不想你。
付涼由此不禁想笑。
活着的时候不屑于说的话,临死前可就找不到机会了。
是啊,这个人是不是士/兵又怎样呢?是或不是,他也不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他的身份真的需要深究,又值得深究吗?
念此,他偏过脸去看身边的男人。
可目前这种情形是他没有预想过的。
唐烛像个霜打的茄子,耷拉着头,视线只停在那只铁质的茶壶身上。
这真的能伤了他的心?付涼瞥了眼他捏着茶杯的手,那只手背蜿蜒着青色的血管,骨节线条硬朗,无不突显着力量感。
他完全没想过需要给唐烛贴上“易碎物品”的标签。
除非像昨晚——
不,就算是那种情况,也不可以。
“啧。
”付涼能感觉出来,在这位室友身上,自己的大脑最近总会出现一丝失误。
“付涼……”唐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忽然靠过来道:“你在生气吗?”
这句话使得他不由将视线分过去,但他没有回答。
“你们狩猎是不是都得两个人一起行动?”男人快要把杯子旁的花纹蹭掉了:“我还以为自己能很快学会,不好意思啊……”
“要么,你带他们谁去吧?不然就白来一趟了。
”男人为难又沮丧地为自己挑选去处:“我就在这里等你。
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回庄园。
”
付涼不由得多看了他一会儿,直把人看到目光躲闪才问:“留下来等我?”
他目不斜视地望着男人,抬手指指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