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也给了呢,可大方的一个大兄弟。
”
“……”
“奶奶,俺知道。
”一个十二三岁,吃糖糕吃得满脸白糖的微胖小男孩从屋里跑出来,“俺知道那个人为什么给咱们这么多肉。
”
“为什么?”不少社员好奇。
小胖子扬起小脑袋,笑道:“他本来也是准备走的。
俺爹都起身送人了。
可是奶奶您送了他黄酒和核桃,俺娘还把俺家菜园子里的大白菜见好的砍了一筐子。
对了,汪奶奶也去送了黄酒,汪大娘也提了一框子白菜。
你们都感谢他大雪天来收咱们的木耳,他才给的肉。
”
众社员看向前妇女主任:原来如此,要不是大娘,他们岂不是吃不上这顿大锅饭!
“俺们家也给了。
”一个同于十一二岁的小少年道,“俺奶说人家不容易,连公家都不来收咱这儿的木耳,人家来了。
还给大白面。
不能让人亏了。
俺奶就让俺娘给了半框子蘑菇干,俺娘觉得东西少拿不出手,又给了半袋子萝卜干。
”然后那个人,就跟他们家换了两麻袋蘑菇干,全用肉和白面换的。
还有红糖,棉花。
这事儿他奶和娘不让说。
“俺们家……”
“我家……”
听着这边社员七嘴八舌,钱大队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村人抠门还怕事,木耳换粮由他主持后,村子里的其他人连面儿都不露,就连会计,妇女队长和记分员都怕有事儿的时候被牵连上不露面。
现在好了,别人村帮个忙就有肉,就他们村没有,这事儿说出去都丢人。
葛大娘尴尬的笑道:“小钱啊,你看这,这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我当时就是觉得人家小伙子不容易。
大雪天的跑到咱这山里嗷嗷里来跟咱们换粮食,那价格跟供销社带粮票的也差不多了。
我这实在是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