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
“六万!”
“九万!”
手机震动,三条收款短信弹出通知,宁知夏播报完后低声喃喃:“不得了,我只有打麻将时敢这样喊……”
烤盘里还有不少肉,但两人已经吃不下了,窗口等候多时的吊兰摆动枝条将剩余的食物卷走,还丢了些烤焦的给院子里茂盛水灵的植物。
它们不挑食,舒展着叶片,高高扬起裂着大嘴的花盘子一口接住,朦胧宁静的夏夜里没有蝉鸣,全是嘎吱嘎吱的诡异咀嚼声。
曲半青揉着太阳穴,出去帮花园宝宝们清理掉落的残渣。
这群死孩子真不省心,吃个饭咋还漏勺呢!
“胃口真好啊。
”宁知夏从窗口望了一眼,由衷感叹。
回过头,就瞧见奥德罗默不作声地干完两盒三文鱼和一盒甜虾,正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
三文鱼是中段和鱼腩各半,寻常人吃不了多少就会腻,没想到奥德罗能一次性干完,
“吃饱了吗?”宁知夏想起隐约瞧见的鳞片,忍不住问道。
奥德罗丢开空盒,懒懒地倾身凑过去,偏头蹭了蹭青年的脸侧。
冰冷的气息在温度渐升的季节里显得格外舒适,大约是对方的神情举着太过自然,宁知夏并不介意,眨眨眼抬起头来。
奥德罗靠回沙发,浅色瞳孔里映照着某个身影,半眯着眼有些餍足地说,“现在饱了。
”
此时夜已经深了,奥德罗似乎还有事,拒绝了在客厅将就一晚的提议,在小猫们依依不舍的目光里消失在夜色。
装了一堆社畜的大楼灯火通明,跃动的灯光映照在奥德罗的半张脸上,睫毛在有些苍白的面容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金灿灿的光球似乎等候已久,一见到他进门,像颗弹力球般在光洁的桌面跳动不停,夸张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