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於菟高大的身影紧跟在其后,仿佛生来就是他的守卫。
茹承闫那多情的眼眸看向邓良霁,唇齿轻启:“我师父这个人啊,最不愿意欠别人了。
反倒是很喜欢别人倒欠他,非得是沉重的恩情,让人一辈子都铭记在心上。
”
邓良霁被茹承闫调笑了两句,看着徒弟的眼神里只有温和释然。
听玉书极度不解地质问道:“你找到九曲招摇了?怎么可能呢?邓季同明明还被我囚禁着。
”
他猛然醒悟了,慢吞吞转过视线:“原来一直在你身上吗?邓良霁,你爹在我手上被折磨了几年,你都不曾松嘴,真有骨气。
”他仿佛真的在称赞邓良霁的大义灭亲。
一声刺耳的尖叫突兀响起,一道速度极快徒留残影的人滑跪在地,地上发冷的人被抱起了上半身:“沈寿!是谁?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他!”
巫奴放声尖叫着,有气出没气进的金仙天鹤早已不复那副瓷娃娃般的精致模样,到处都是靛青的血迹,沾了巫奴满手。
他极轻地说道:“没关系,是我此生本该有这一劫。
”
巫奴憋得脸红脖子粗,青筋爬满了她雪白的脑门,沈寿也是第一次见到巫奴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别生气了,你这般丑,万一我不喜欢怎么办?”
巫奴混着鼻涕眼泪破了功:“谁稀罕你喜欢了,我的寿元可没你们九重天的神仙那么长,你在前面等等我,说不定我就能赶上了。
”
“呵呵,我算什么神仙,我是一只懦弱的胆小鸟族而已,但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再次踏上临潼,战死是对我忠诚最好的褒奖。
”沈寿的眼瞳开始失焦,他用脸轻轻地在巫奴的臂弯处蹭了蹭:“那我等一等你,你不要殉我,不然我可躲起来不愿意见你了。
”
巫奴腾出一只手拼命将眼眶里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