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病了怎么不看大夫。
”李大夫装作无辜,继续刺激邓延年。
邓延年掷地有声:“当然是马匹的壮阳药,祖父的身子早年在战场上留了严重的暗疾,本来早就不行了,不过是靠着兽药强撑罢了,祖母说他就是用了兽药才有力气。
”他长舒了一口气,好像一时之间将十数年压在他精神上的大山给移开了。
李大夫忍住了想吐的冲动,如愿以偿得到了真相,但却好像是事实更加残酷一些。
邓延年:“祖父死的那一日,张承初也在场。
”
“这也是你祖母告诉你的?”陈永安诧异道。
“不是,张承初在场这事,我是偷看了祖母写的族史知道的。
我爹不过是兽药下来的野种罢了。
像我们这种怪物,早就该死了。
”没等他们有什么回应,邓延年自顾自地说道,“祖母是个狠心的人,每次她气极了,就会在我跟前消失。
以前我还小,直到饿得不行了才去找她,但每次都找不到。
”
“我十五岁那年第一次生出反心,祖母这么爱消失,那我也消失好了,让她尝尝那种难受的滋味。
”
“但是那个晚上真的太黑了,我没看清楚路,好像落水了。
邻居们都说是水鬼把我捞上来的,是吧,是河里水鬼救的我吧。
”他满是红血丝的双目看向陈永安,企图在他脸上得到认同感。
“可能是我的反抗起了作用,终于把祖母吓得病倒了,染上风寒。
后来我就没有起那么早了。
”
“终于等到她寿终正寝,我才能离开那个不近人情的鬼地方。
”
邓延年一口气说出了太多压在他心头的秘密,最后累极了似的脊背软了下去,道出最后一句:“是吧,我是被水鬼救上来的吧。
”
......
龙脊鞭首端镶嵌的流火珠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