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放置在正中的木箱子。
落日藏在了高耸的了了山脉背后,连绵的阴影像是海浪一般打在了偌大的军营之中。
听眠趁贺於菟埋头苦吃炊事兵送来的整只羊腿,轻巧出了军帐,往囚车那边奔去。
夜色弄人,巡守的土兵并不密集,谁也没有注意到黑夜中这一抹银白,地上的蝼蚁都把他当做是月光。
大军中仅有的几辆囚车放置在军营的后方,离帅帐远得很。
木条做的木板车,前头失了马的绳鞍瘫坐在地上,两边的大轱辘显得囚车单薄又凄凉。
囚车里空无一人,被俘虏的人都安置在囚车附近的帐子里。
听眠动了动鼻子,轻车熟路就往帐子里走。
这个帐子与陈大文的军帐无法比拟,小到只够刚好容纳一个人躺着,更不用说与俞卓宽大至极如同小屋一般的帅帐相比了。
而里头确实有一个人,但这人并没有舒服地躺着,而是撅着屁股趴在地上,青葱白嫩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脑袋贴着草地,抬不起头。
听眠悄悄钻进帐子里,冷不丁地出声将趴着的人吓了一跳:“你怎么混成今天这样了。
”
听眠刚刚绕着附近走了一圈,发现这边竟然鲜有人看守。
祖北被突如其来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抖成筛糠。
听眠惯会说半句留半句,总能轻飘飘几个字就惹得人恼羞成怒,总是给人一种分明大家都心知肚明却非得问清道明的嘲笑感觉。
祖北回过神来,感觉出这声音万般熟悉,全力扭动自已的脖子好让自已能看到在耳边说话的人是谁。
他试探地问道:“听眠?”
脆生生的娇羞女子音从祖北口中发出,让听眠汗毛倒立恶心反胃。
毕竟见惯了祖北在巫山上那副喜庆的孩童打扮。
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