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山崩海啸般砸向他的心头,温柔和蔼的爹娘终究是回不来了,只剩下一把轻飘飘无所依的白骨堆埋在他的心底。
“然后呢?”巫奴打断贺於菟的伤春悲秋,她也才忽然记起,眼前的少年并非贺修良那只老狐狸,他只有十七岁,连她岁数的零头都够不着。
所以原谅了他的分心和取闹。
贺於菟继续说道:“从我家出来之后,我跟着匪寇进山,途中下雨,那个什么堂主......哦对,温堂主说要去给当家的抓鱼,半路改道去溪河抓鱼去了。
再后来,我就见到了我妹妹。
”
“我在溶洞见到半身天禄半身天狼的妹妹,我背着阿闫出了山洞准备下山。
那天山上的雾很浓重,我见到了贺修良和张家神子。
等等?”
贺於菟不知想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下站直了腰背,瞪大眼睛视线在沈寿和巫奴之间来回转。
他语气有些急切地说:“我见到我妹妹应该是不久前匪寇占领依岱城的时候,但是贺修良和张家神子,还有后来下山见到的朱威武,应该是发生在两百年前的事情。
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眠补充了一句:“两百年前的事情你们也知道,所以这并不是一场幻境,而是真的回到了两百年前,救了贺修良。
”
巫奴和沈寿也陷入了沉思中,按理来说,天狼鱼台的记忆回溯只会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呈现,并且在进入天狼鱼台一次之间,虽然可能涉及到不同场景的转换,但场景之间必然有因果联系,时间跨度也绝不会这么大。
“天狼鱼台是怎么触发的?”巫奴问。
沈寿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仔细回想起当时巫山的情况,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茹承闫和贺於菟,身上虚虚实实叫人看不真切。
他不禁怀疑到,这真的是天狼鱼台能做到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