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要赔进去全部家当。
”
玛格丽特金色的长发在泰尔的念叨声中慢慢落在他手中。
阳光般,金子似的长发,在泰尔手心里泛着绸缎的美丽光泽。
“多么可惜呀。
”泰尔轻轻叹了口气。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顶浅灰色的圆顶小帽,“喏,只剩下这个了,你拿去吧。
”
在阿尔阿拉夫,女性几乎不会把头发剪短,只有极个别的情况,比如死囚,或者地位特别低贱的人——因为她们要干很多活计,长发并不方便。
为了避免走在路上太引人注意,玛格丽特戴上了小帽。
……
阿莫西林要比胡安抽屉里已经过期的不知名药片管用的多,玛格丽特在房间里守了一夜,生怕胡安半个夜忽然断气。
她想要再次见到那双灰蓝色的眼睛。
德拉科的眼睛。
但德拉科究竟是谁?除了眼睛又长什么样子?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不记得,也想不起来。
大约是第二天中午,胡安终于睁开眼睛。
他仍旧感到不适,但比前一天那种快要死掉的感觉要好得多。
“上帝显灵!”玛格丽特发出一声小小的雀跃,“我昨天差点以为你要死了。
”
“大约是地狱里最近不缺做工的人罢。
”胡安笑笑,他忽然注意到玛格丽特的头发,“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我卖掉了。
”玛格丽特用手指理理耳畔的碎发,“你的吝啬鬼哥哥不肯付医药费,我只有这个法子挣钱。
”
胡安忽然不说话了。
他看着玛格丽特。
她还是很漂亮。
齐耳的金色短发微微蜷曲,头顶有几根不老实的呆毛固执地立着,耳侧不断有碎发掉下来,所以她不得不总是用手去捋。
胡安想,过几天等他恢复到能出门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一只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