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泡一次,待泡完这一个月后,再根据身体恢复的情况进行调整。
”
既然这是为了宁玉瑶的身体着想,秦熠即便再心疼,也不能阻止。
只是次日,江思明来为他针灸时,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江老,小玉的身体只有用药浴这一种法子吗?”
江思明神色专注,沉心静气地将银针插入秦熠的后腰处,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没有更好的法子,小玉是胎里带来的不足,不但要泡药浴,还得吃药。
若不将这不足之处补好,等她年老之时,寿命不长倒是一了百了,缠绵病榻那才真的要命。
”
秦熠张了张嘴,本想说太医院院正都未曾提及她的身体如此严重,但念及不能暴露身份,只得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江思明行医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弱,早就猜到这二人身份不凡,家中定有名医。
他也十分理解这些十多岁的小辈对自己这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老头子心存疑虑。
任谁也不敢轻易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一个不知根底的人。
然而,理解归理解,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江思明冷哼一声,问道:“如今在大宸,医术最为高超的是谁?”
一旁的宁玉瑶听到这话,眼中有几分诧异。
她疑惑地问:“医术还能分出个第一第二来?”
江思明反问道:“为何不能?”
宁玉瑶小声嘀咕:“术业有专攻嘛,即便都是医者,所擅长的领域也各不相同,这要如何比较?”
譬如一直为她调养身体的方太医乃是千金科圣手,而太医院中更有擅长治毒的、擅长治疗跌打损伤的,这怎么好比较。
江思明颇为不屑:“那是他们学艺不精!哪有医者治病只治一种的?难道来了别的病人就不治了?”
“嗯嗯嗯,他们自然是比不上您这般厉害。
”宁玉瑶赶紧说道,江老年逾九十,可不能给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
她沉思片刻后接着说道:“那太医院院正应当算是医术最为顶尖的吧?”
江思明哼哼两声:“勉强算吧,你们太医院的院正叫什么名字?”
宁玉瑶仔细回忆着陆院正的名字,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像是叫陆广维,您认识他吗?”
江思明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后扯了扯嘴角,语气僵硬地说道:“无名小儿,不认识。
”
心中却长叹一声,这小子竟然能混上太医院院正之位,看来这大宸杏林要完。
宁玉瑶与趴在那里的秦熠对视一眼,瞧江老这模样,可不像是不认识陆院正的样子,不过既然江老不想提及此事,他们自然也不能勉强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