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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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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心,做出断人活路的事。

     之所以决然将他赶走,主要还是为了用计。

     越冬身为细作,潜藏在她身边多时,她向来宽容,只作未知。

    但对方老谋深算,只恐不能轻信她,她这才故意将细作之名,强安在溪明头上,不顾他震惊哭求,拼命辩白,强行将他逐出府去。

     只有如此,才能令越冬与她背后的人,彻底安心,沾沾自喜,在今夜轻敌。

     但在此外,她的确还存了一分善心。

     后宅男子善妒,虽有错,其罪不至死。

    溪明跟着她这个冒名顶替的齐王,的确从无半分恩宠,若她今夜计谋不成,颓唐落败,他作为玉牒上有名的侧室,免不了要被清算一道死罪,更甚还要连累家门。

     于她看来,终究不忍。

     不妨便借着计谋,将他休弃,在给他泼一盆脏水的同时,也予他一条生路。

    在她看来,也算勉强公平。

     谁曾料到,他与他的母亲知恩图报,竟还能意外予她援手,确是无心插柳。

     眼前的男子端正下拜:“殿下大恩,侍身无以为报。

    ” 她难免唏嘘,轻声道:“起来吧。

    如今本王落难,是殿下还是罪人,尚且两说,你便不必跪我了。

    ” 对面的人依言起了身,瞧她片刻,却忽地笑了,轻轻摇头:“侍身从前不服气,到今日,却当真佩服殿下了。

    ” “为什么?” 溪明的目光便投向里间床上,望着昏迷的江寒衣,像是怅然,却又释怀。

     “若非为了江公子,殿下此刻或许已经胜了。

    侍身从不曾想过,世间竟有女子,能为一人做到这般地步。

    ” 第52章燕居 姜长宁扭头,顺着他的目光,也往里间看去。

     有人躺在床上,虽然勉强擦过,仍旧一头一身的透湿,即便在昏迷之中,也不能放下心来,眉头蹙出浅浅的纹路,双手仍紧紧握着。

    就好像随时预备挺身而出,去和人拼命一般。

     她眼神闪了一闪,轻声道:“该佩服的不是本王。

    ” “殿下何意?” “是他太好罢了。

    ” 她何曾为他做过什么。

    分明是他向来不要命一样,挡在她的身前,不问得失,也不讨名分,就像影卫这个名号一样,真正将自己活成了她的影子,陪她去做她想做的一切事。

     假使运气稍差一点,他已经死过很多次了。

     他仿佛从未问过,她行事背后的缘由。

    她想要皇位,他便坚定地陪着她去夺,她想救姜煜,他也无怨无悔地替她去救。

    其后的逻辑是否能为常人所理解,他好像从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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