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同我闹了,今日人多眼杂,前番的事,往后有空再说。
”
又问:“唱戏的那些人,安排好了吗?”
“殿下若要唱得好,何苦来寻我春风楼,满京城的戏园子,扳着手指头也数不过来,岂不任挑?也是无须这般关照我的生意吧。
”
烟罗打趣了她一句,才有几分正形:“都安排妥当了,平日在楼里,遇上好这一口的贵客,也是常唱的,必然不会砸了你的场子。
”
“我放心你。
让小倌们打足了精神,今日唱得好,晋阳侯府的赏钱定少不了,本王这里再添一份。
”
“知道了。
”
对面抬眉睨她一眼,也不称谢,只懒懒福了福身。
“那我到后头,替殿下盯着去。
”
说罢,便走了。
外衫轻飘飘坠在臂弯上,如云似雾。
姜长宁望着他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
总摸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来路。
未及深想,却听身后一个淡淡声音:“齐王殿下,今日真是友人齐聚啊。
”
她转回头去,看见了一张仿佛带笑,眼中却暗藏机锋的脸。
她拱了拱手:“太师别来无恙。
”
萧玉书将目光从远去的烟罗身上收回来,打量她几眼,微微一笑:“殿下的身子,比上回见时,似乎好了不少。
”
“原本也只是偶染风寒,调养了这么些日子,早已经无碍了。
”
“那便好。
不过春日里时气反复,殿下还是不可掉以轻心,当多保重自身。
”
“本王晓得。
我这些日子,也少出门走动,只是今日侯府有喜,难免要来贺一贺,也是应当,”她亦笑笑,“有劳太师挂心了。
”
几句话一过,却也无聊。
二人各自打的什么主意,彼此都心知肚明。
前番她在自己府中,再次遭人下毒,难逃也是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