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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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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不动。

     她无奈,扬起眼尾看他:“你若这样,本王不如现在就走?” 这人躲不过去了,抿了抿嘴,将手慢慢地从桌子底下抬上来。

     她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他的手,在薛府受刑讯时,曾自己探入火盆,将指纹毁了个干净。

    如今大半个月过去,包扎的布帛已经拆了,但模样仍是不好看的。

     如何能好看呢。

     原本很修长的一双手,疤痕斑驳,十个指尖更是被烧得厉害,新生的血肉粉嫩,部分地方还透着鲜红,让人一瞧就…… 很疼吧。

     江寒衣觉察了她的目光,神色极不自在,飞快地又要将手往下藏。

    被姜长宁一把捉住了。

     “主上……” “别动,”她握着他的手,却不敢用力,只松松地拢住,“一会儿碰疼了。

    ” 不用她说,其实这人也不敢动。

     他僵硬着,任凭自己的手被她攥在手里,一分也不敢往回硬挣,连呼吸都屏住了,只是睫毛抖动得厉害,目光躲躲闪闪的,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也不知道是因为打破男女大防,被她握住了手,感到羞赧。

     还是因为手上的伤疤就这样无遮无掩,暴露在她的眼前,而感到自卑。

     或者兼而有之。

     姜长宁垂眸看了一会儿,忽地低下头去,很轻地,吹了一口气。

     指尖新生的嫩肉,原本应当是一碰就疼的,但在这样轻柔的气流下,只觉得微微的痒,像春风拂过柳梢头一样,令人心没来由地一颤。

     江寒衣连话都不敢说了。

     只怔怔地望着她,眼里被灯火映得,全是她的影子。

     她轻轻笑了笑:“很好看。

    ” “什么?” “我说,你的手生得很好看。

    ” “……” 江寒衣几乎是痛苦地闭了闭眼:“主上,求您不要拿属下取笑了。

    ” “我没有,”她神情从容,“不过是一时的伤疤罢了,怕什么,那老郎中在宫里当了半辈子的差,什么没见过。

    她同我讲你的伤势时,从未将手上的烧伤放在眼里过。

    ” “……真的?” “你说呢?她要连这点小伤都治不好,脑袋怕是早就丢在宫里了,哪还轮得到来我王府养老?” 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又温声道:“没事的,我让她拿上好的药材,去做祛疤的伤药,待你的伤完全长合了,便拿来给你用。

    ” 江寒衣在她气定神闲的架势里,晃了晃神。

     半晌,轻声道:“属下不值得主上这样费心。

    ” 她弯了弯唇角。

    分明听见他又在说自己不配,却也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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