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脑子转得快,几句话就圆了回来。
尧窈总算气顺了不少,但仍是抽噎着,甚至打了好几个嗝,需要缓缓。
容渊半搂着她,轻拍她的背,这回又带点责备:“你看,你一生气,受罪的还是你自己,又何必。
”
尧窈气不顺地反驳:“不气,是不高兴。
”
容渊简直要被这不高兴的小妇人逗笑了,强压下喉头那点笑意:“是,不高兴,那我的夫人可得尽快高兴起来,这样我们肚子里的孩儿才能高兴。
”
身为帝王,容渊自然希望第一胎能够是儿子,他有了继承人,朝廷上的压力也会少许多。
但看妇人这样,怀个孩子也确实不易,情绪大起大落不说,人也没精打采的,到了夜间,听明姑说,睡觉也不见有多安稳,一个姿势睡不了多久,又得换,着实没个好时候。
儿子,还是女儿,容渊到如今已经没那么执着了,只要是自己孩子,怎样都好。
反而有执念的是尧窈。
儿子,女儿,她都喜欢。
但最好还是儿子。
她并不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会有多长久的纠葛,兴许她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孩子,儿子总比女儿在这世上过得更容易些,且东瓯那边,不管王姐在不在,这个孩子也是个希望。
一想到这,尧窈心绪也是百转千回,重重叹一声。
这一声叹,也引得男人低头,看怀里的人。
怀个孕,愈发多愁善感了。
“不如,等天气稍微暖和了,朕陪你到外面走走。
”
她一直对集市心心念念,逛一逛,兴许情绪会好点。
尧窈心不在焉地点头,想到曾使君,不经意地提起:“我想给孩子打一个小床,是我自己画的,明姑在外面找了个木匠,听说手艺厉害,我想让他过来住个一两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