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的事,容渊自有安排,要么不动,要动,就不能有任何闪失。
一曲又一曲,顾玲珑两手没有停,皇帝不出声,她就一直弹,弹到十根手指微微酸胀,关节开始僵硬,曲子也不那么流畅了,皇帝才从桌前抬头,望了窗边的她一眼,才淡然挥了一下手,示意她退下。
顾玲珑抱着琴离开,内心是说不出的怅然。
她虽没见过皇帝和郦国夫人私下相处的样子,但多少也知道,男人宠女人,不该是如此理智淡然,若能将情感收放自如,那也谈不上宠了。
即便郦国夫人失宠了,还有个淑妃,这些日子,淑妃已经被皇帝留夜了两回,再看看自己,没名没分地,像个伶人一样抚琴,只为皇帝消遣。
皇帝便如镜中花水中月,看得到,却摸不着,她又还要等到何时才能等来转机。
失宠的郦国夫人却无外界传言那般夜不能寐,以泪洗面,相反,她还过得很自在惬意。
明姑同御膳房那边的主管套近乎,且送了些礼,终于争取到了一次出宫采买的机会,趁着采买的空当,明姑悄悄寻到尧窈给的地址所在,却未寻到那个带着半边面具的男人。
时间有限,明姑又不能久留,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不过,明姑提到那条小巷子,又道自己在巷口碰到一个蓝眼睛的大胡子。
尧窈一听,心头咯噔一下,忙让明姑描述得更详尽些。
明姑仔细形容了那人的面容,还有体态和身量,尧窈听着,愈发觉得明姑遇到的大胡子,和自己遇到的是一个人。
“他有没有向你兜售一些物品,譬如药物之类的,或者直接送你?”
明姑想了下:“他是叫住了我,但我看他那样子,哪敢靠近,而且那时候我急着找人,也没空搭理他。
”
不搭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