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以它为中心,从四周开始肉眼可见地变成了浅褐的颜色。
银枝眼疾手快地将小麦种子连同周围的土壤挖出来,但却并没有延缓这个花盆中泥土的变色趋势,直到这个花盆里的颜色,和其他两个花盆的大相径庭。
任何一个拥有色觉的人,都能轻松地分辨它们。
“但似乎除去颜色上的变化,它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银枝仔细对比了这两种颜色的土壤后,最终得出来个结论,“我有理由怀疑,这大概是「计数」,或许我们最终的种植结果判定结果,可以按照土壤的面积来计算。
”
银枝说的在理,于是我们重新种下麦子。
但它毫无动静。
“或许它只是遵循了正常的生物节律。
”银枝将花盆挪到了阳台上,以期待白天时能晒到阳光,并且阳台上有足够多的玫瑰,能完全将楼下的视线阻隔住。
或许我们当时就隐约能感受到,在这样的环境里种植麦子,恰恰才是不符合大流的。
身为初来乍到的陌生人,保持适当警觉很有必要。
等到总算折腾完所有,可以上床躺下时,我又有些难以入眠。
一方面是因为“时差”的原因,不过更多的是对未来感到迷茫而造成的轻微焦虑。
“维利特?”几次辗转反侧之后,我听见银枝试探性地喊了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既轻且柔,似乎并没对我的小动作感到生气,但我下意识地有些紧张:“抱歉银枝,吵到你了吗?”
“并没有,此时此刻我同你一样,困意全无。
”银枝的话令我安心。
紧接着,我就听见旁边的波提欧接了句:“咳咳,作为你们的好兄弟,我当然也没睡。
”
每个人都有失眠的理由,但将那些尚未弄清楚的事情反复赘述,只会平白造成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