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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沂还在劝她:“母妃,您不要总和她过不去,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单方面对她生了觊觎之心,父皇那边您也不用管,您就和从前一样当作从未察觉此事……”
话音未尽,一个比手掌略小一圈的瓷杯砸在了他脸上,“啪”地一声,破粹的瓷片飞溅开来。
他止住话语,面无表情地眨了下眼,一缕鲜血顿时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见他被自己冲动误伤,淑妃忽然紧张起来,急忙拿着丝巾便要上前查看他伤口。
“云沂你伤的严重吗?母妃不是故意的。
”
陈云沂一动不动地任她擦着伤口。
淑妃仔细检查了一番,所幸只是被杯沿砸中了眉角并未真正伤到眼睛,才让她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她便想起来他先前那番被打断的言论,心中又涌起一股怒火。
“那女人果真是个狐媚子,迷惑了陛下还不够,竟还转头来勾引你。
”她咬着牙,“本宫早该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
陈云沂早预料到她这与前世一般无二的言论,无动于衷地想这一天果然无论如何也避免不开。
母妃一向不喜她,他是知道的。
因为她出身卑微,因为她过盛的容貌,更因为她一入府便受到了自己的专宠。
他最初只是喜欢她的容貌与性情,渐渐觉得与她待在一起十分轻松惬意,便开始上了心,未曾顾及到自己的宠爱会使她如烈火烹油,害她成了母妃和后院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父皇说的不错,是他没本事护住她,所以他选择了暂时放弃,背地里却韬光养晦筹谋势力,可没等到他将她重夺回来的那天,却收到了她香消玉殒的消息。
他无数次后悔那一天的选择,她流泪的面容亦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好在他从父皇自尽一事中察觉出异样,逼玄微道长说出了重生之法,他欣喜若狂,却没料到今世还是晚了一步。
不过无所谓,他与父皇不过是前世今生互换了顺序,他要做的左不过多背负些骂名,与得到她相比也算不了什么。
“母妃您错了,”他唇边露出一抹笑,“是儿臣想勾引她。
”
父皇都能背着他做奸夫,他也可以踩着父皇上位。
淑妃攥着手里的丝巾,忽然崩溃道:“你疯了!”
“儿臣是疯了。
”陈云沂不紧不慢地按住她的肩膀,声音轻柔,“母妃,儿臣知晓您想做太后,等儿臣登上皇位必会满足您的心愿,可您也不要阻止儿臣去得到她,儿臣再失去她一次会疯的更彻底。
”
淑妃怔怔地看着他偏执中带着一丝癫狂的双目,忽然感受到了一阵陌生,又有一种可怖的熟悉。
太像了,他的云沂已经彻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