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入怀中,担忧地问:“怎么哭的这般厉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禅真愣愣地盯着他的脸,他目光温和含着对自己的担忧,完全无法与梦中阴鸷偏执的双目联系起来。
“陛下……”她嗓音有些干涩地叫着他。
他温柔地摸着她的脸:“朕在这里。
”
禅真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情绪有些激动地将头埋入了他的怀中。
“您之前说过不会逼迫我的,对吗?”
梦中那个不顾她意愿强迫她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是她的陛下。
陈定尧喉头一哽,几乎立即就明白了让她在梦中崩溃落泪的缘由。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带着一**哄地轻声询问道:“禅真,告诉朕你梦见了什么?”
他前世着实不是个好东西,算起来强迫过她好多次,却不知禅真如今忆起的是哪一回。
禅真心神恍惚,全然被他带着走:“奴婢……我梦见在温泉宫里,陛下……”
说着她仿佛已设身于梦中的场景,嘴里不受控制地说出了一句:“我恨你!”
带着强烈的恨意。
陈定尧心中一痛,几乎要停止了跳动。
是温泉宫里那一回,禅真竟然已经回忆到此处,那之后的记忆……
他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凌迟,明明知晓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最终都会被揭露开来,可他却只能看着而无能为力。
“陛下,世上从来没有轻易便能得偿所愿之事,您的执念是得到娘娘的真心,在愿望达成的那一刻,代价也接踵而来。
”
在他失神的时候,禅真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向陛下说出了什么样的话,她有些无措地拽了拽他的衣襟,流着泪声音里尽是慌乱。
“陛下……尧郎,我不知是怎么的,可我绝没有憎恨厌恶陛下的意思。
”
她怎么能对爱护她的陛下说出那样的话,不该是那样的,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境,她怎么能把噩梦当了真。
“朕知晓。
”他叹了一口气,心疼地抱紧了她,“是朕的错,禅真莫要再哭了,你还怀着身孕呢。
”
“尧郎,”禅真在他的轻声安抚中渐渐地平复下来,“不知为何,我近日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
他对她做梦的缘由心知肚明,脸上却不动声色。
“许是怀孕的缘故,既然是些荒唐的噩梦,醒来便不必再多想了。
”
“嗯。
”禅真闭上双眼,深呼吸了一口,决意将那些噩梦都抛到脑后去。
陈定尧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天还未亮,你再多睡一会儿。
”
禅真刚从噩梦中惊醒,现在哪里还有困意。
“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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