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真想起昨夜陛下说过玉真长公主曾为宣阳请婚为晋王妃的话,不知此事淑妃是否知情。
然淑妃待宣阳县主的态度只是如寻常小辈一般,并未有哪里不同。
“许久未见县主,不知玉真长公主如今安好?”
宣阳县主在她面前不似寻常那般大方,带了些小女儿家的羞涩笑道:“舅母一切都好,前些日子我还在舅母那里遇上了晋王殿下。
淑妃娘娘,殿下最近身体可好些了吗?上回一别宣阳见殿下脸色不太好,可惜玄微道长闭关了,让殿下白白跑了一趟,也未能帮助到殿下解惑。
”
淑妃脸色微微一滞,“云沂身体不适?此事本宫怎么不知道?”
宣阳县主脸上露出疑惑:“殿下未与您说吗?”
淑妃想起近来越发沉默的儿子,贵妃得宠给她带来的压力太大了,她只想着要让云沂在贵妃生下皇子前先一步夺下储君之位,哪里还留意到他的脸色变化。
可当着外人的面她总不好承认自己对云沂身体不够关心,便伪装出笑脸。
“云沂这孩子总是喜欢强撑,身体不适也不与我这个母妃说,还要劳烦县主关心了。
”
宣阳县主眼神一黯,“殿下总是这样……”
禅真见此哪里还不清楚,宣阳说是来看荷花,其实就是冲着淑妃来的,想要从淑妃那里打听到晋王殿下近况。
她默默看着并未言语,只是内心仍旧不免有些失落。
宣阳县主怕被人瞧出自己的心思,很快便恢复成了平常爽朗的模样。
她见禅真只与自己宫中的侍女默默站在一处,与其他人似乎格格不入,便重新走回到她身旁。
“听闻诸位娘娘相约好了泛舟赏莲,不知可否再加上我与贵妃几个?”
贵妃向来受宠,此处荷花池又并非她们这些妃嫔所私有,别说贵妃想要泛舟池上,便是她发话要将她们都赶走,只怕陛下也是无所不应的。
淑妃即便再不喜,到底不敢太明目张胆地落了贵妃的面子,贤妃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呢。
正值午后,一碧万顷的水面上朵朵荷花宛立,乌木船桨推开一片片莲叶,向着水中央驶去。
禅真站立在船头,水中捏着一只盛放的并蒂莲花,是方才船工为她所采下的。
并蒂莲是难得一见的祥兆,另一只船上的淑妃与德妃望见眼中都有些羡慕,可禅真却心事重重,失神地望向远处的水面。
“娘娘,这是怎么了?”绿珠一直关注着她,见此走上前问道。
禅真回过神,眉目间有些淡淡的忧愁:“我只是在想,或许我不该答应了宣阳县主到这里来。
”
淑妃她们对她本就不喜,她来了只会打扰她们的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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