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朕为云沂选王妃时,玉真向朕求过此事,朕拒绝了。
”陈定尧淡淡道。
禅真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在她看来,宣阳县主与晋王殿下身份相当,更是郎才与貌,算是无比相配了。
陈定尧也不隐瞒她:“朕当时有意立云沂为储君,而宣阳的性格并不适合做一国之母。
”
闻言,禅真有些失意:“县主那样优秀,陛下都认为她不适合做国母,那我……”
陛下是不是嘴上哄着她,其实内心也觉得她担当不起皇后之位呢。
“你不一样。
”陈定尧打断她,斩钉截铁道,“云沂情况与朕并不相同,朕欢喜你,可云沂对宣阳却并无此意。
”
他曾问过云沂意见,云沂坦言只将宣阳视为妹妹对其并无男女之情,对于他所选定的王妃,云沂也没有任何意见地接受了。
云沂向来隐忍,曾经同他一般为了皇权能不顾一切,对他唯一的反抗也是因了禅真而起。
前世他在听闻云沂对一位侍妾甚是爱重专宠不断之时,亦是十分惊讶。
他对此是不满的,认为云沂违背了自己教育他的初衷,君王之心深不可测,而云沂却在掌握足够的权力前就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的如此明显。
与此同时,他又对能够让云沂如此上心的女子产生了好奇,于是他并未阻止淑妃以训诫为由将那女子召进宫来,殊不知,那亦是他沦陷的开始。
原来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克制住不去见她,宠她,将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她。
他曾不满云沂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却不料自己与他其实并无差别,在那个女子面前,他们都一败涂地。
只是他比云沂有一项优势,他大权在握,可以无所顾忌地宠爱她。
禅真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为宣阳县主担心:“可县主却不像是对晋王殿下断了情谊。
”
陈定尧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宣阳会想通的。
”
前世宣阳亦放下了云沂,选择另嫁他人。
禅真勉强点点头。
县主那样骄傲热烈,她希望她永远也不要为一个不喜爱自己的男人变得卑微低下。
红日该高悬于天空,而不能被拖下深潭。
翌日再见到宣阳县主时,禅真完全无法从她开朗的笑容中看出她为情所困的模样,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宣阳正拉着她聊天侃地,甚至与她说了很多贵族之间的秘闻,让她惊呼连连。
“……那个林侍郎竟然看上了自己儿子带回来的小妾,还不择手段把她从自己儿子手里夺了过来,真是不知羞耻!”
禅真感受到了一阵恶心,胸口闷闷的。
“那后来呢?”&lt/div&gt&ltdivid=”linecorrect”&gt&l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