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他想要做什么,可她并没有抗拒的想法,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喜欢陛下,愿意将自己的全部交予陛下。
蒸腾的水汽逐渐模糊了视线,帘幕低垂掩住了水池内交缠的身影,只听见一串暧昧的水声在静谧的夜晚中回响。
女子满面红晕,柔腻的双臂半是无力地揽住身前的男子,背抵着光滑圆润的青石池壁,直到受不住时才从口中漏出几丝压抑的喘息。
恍惚中,禅真觉得眼下这副场景似乎曾经发生过一般。
……
“我恨你。
”
女子眼中含泪,一口紧紧咬住男人的右肩,男人的动作僵了一刻,口中发出一声闷哼,一缕血丝从女子的口中溢了出来。
“你恨朕也罢,总要好过不将朕放在眼中。
”
他无所谓地笑了一声。
女子松开贝齿,掩面埋在他的肩上流着眼泪:“您不怕殿下知晓吗?殿下此刻就在行宫中,您难道不怕他知晓您背着他做出此等违逆人伦之事?”
男子声音低沉:“若非顾忌到他,你早就该是朕的人。
”
“你无耻!”女子怒骂道。
“是,朕是无耻。
”他不以为意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朕一见你便失去了所有理智,你赢了,你让朕一败涂地。
”
“我不会原谅你,此生都不会。
”
……
禅真脑海中一片迷乱。
殿下是谁?她怎么会憎恨陛下呢?明明她这样喜欢陛下。
是梦吧?
她缓缓闭上眼,任自己在水中起起伏伏。
这一折腾,禅真第二日又是睡到了日头高起,行宫中并不必日日早朝,是以难得她睡醒后发现陛下仍躺在床侧。
“醒了?”
陛下就那样含笑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让他心头一片柔软。
“陛下。
”禅真凑上去将头靠入她怀中,“妾身昨夜似乎做了一场梦。
”
“什么梦?”陈定尧享受着与她的此刻亲昵,手掌轻轻拂过她的头发。
禅真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记不太清了,只是……在梦中还有陛下。
”
她记得陛下低沉的声音,记得他温暖的手掌,却回忆不起来他向自己说了什么话。
陈定尧挑眉,“禅真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
禅真抬眸望进他的眼睛,“陛下,禅真做的仿佛是个噩梦,梦中我与陛下相处并不太融洽。
”
她记得那种痛苦的感觉,仿佛心都要被撕裂开,一股强烈的悲伤与绝望冲袭着她的胸口,让她痛的快喘不上气。
陈定尧脸色一僵,随即收紧了手臂,声音淡淡。
“既然是噩梦,禅真便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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