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夫人方弯下腰,便听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自鸾车内传出:“诸位请起,今后便是一家人了不必再多礼。
”
贵妃这温和的态度多少让魏夫人稍微安下心来,此前便听闻陛下甚是骄纵贵妃,虽有宋戈亲口保证,她到底仍然担心贵妃太过娇柔是个不好相处的性子。
她抬起头,便见一只修长的手掌利落地掀开了门帘,心中微微一怔,这看上去可不像女子之手。
下一刻,只见一身着玄衣的男子自鸾车上走下。
老侯爷在世时魏夫人也曾多次进出宫闱参加宴会,自然便认出了这男子是何人,心中一惊立马就要再次屈膝行礼,却被男子轻轻挥手阻止。
陛下怎么来了?魏夫人下意识看向儿子宋戈,却见他也是一脸惊讶,亦是未想到陛下怎会出现于此处。
魏夫人亦曾有与丈夫浓情蜜意之时,眼睛一转便想清楚了陛下只怕是放心不下贵妃娘娘,特意来给贵妃撑场面。
没想到啊,陛下如此专横冷酷之人竟也有如此情深意切的一面。
陈定尧向鸾车内伸出一只手,这事本该由内侍来做,可他身为帝王也不觉有丝毫丢脸,反而落落大方地任人打量。
禅真掀开门帘,就迎上他温柔的目光,大庭广众之下她难免感到来几分羞意,抿抿唇不好意思地将一只手搭了上去,借着他的力气从鸾车走下。
禅真一眼便注意到了魏夫人,她穿着一身紫色的服饰,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眉眼微微吊起显得十分精明利落,可目光中却含着一股暖意,并不叫人感到生分。
“魏夫人,义兄。
”到底是第一次与魏夫人见面,禅真尚不清楚她心中的想法,便未贸然上前称她为母亲。
在她招呼之时,魏夫人也趁机打量着这位盛名在外的贵妃娘娘。
果真如宋戈所言是个前所未见的美人,其目光温和可亲,并不带有寻常宠妃的骄纵,一身华服装点更显得熠熠生辉,叫人移不开眼。
这不,陛下的目光自始自终就未从贵妃身上移开过,让她禁不住牙齿一酸,她与丈夫刚成亲时都没有像陛下这么黏糊过,当真是让她开了眼了。
宋戈早见识过陛下对贵妃娘娘的重视,当即拿出了最恭敬的态度。
“宋戈携靖安侯府众恭迎陛下与贵妃娘娘大驾。
”
陈定尧抬手,“朕今日只是为了陪伴贵妃而来,宋卿不必客气。
”
陛下虽如此说,宋戈却不敢真的拿乔做大,亲自招待着陛下与贵妃向后院的祠堂走去。
一路走来,禅真也对靖安侯府有了更多的了解。
靖安侯府为勋贵出身,却并不喜好奢华排场,府上设施更重自然古朴,一草一木皆由天成只略做些修剪,让人心胸不由为之开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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