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姚家一事?”
禅真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父亲竟然也知道么?您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做出这种事,可曾为我着想过片刻?”
宋铭当家作主惯了,不想这个在自己印象中一向柔顺懦弱的女儿竟然开口问责自己,下意识摆起了谱,眼睛一瞪道:“为父何时没有为你着想,若非为父向太守乞求,你又哪里来的机会飞上枝头成为贵妃娘娘。
好啊,你现在当上贵妃就不把为父放在眼里了?”
他从椅子上起来,看着眼前穿着华丽满头珠翠的女儿,又想起自己如今仍是布衣之身,心头更是怨气上涌。
“你说你都当上贵妃娘娘了,怎么也不知道为家里多着想,你兄长至今仍是一介白身,还有为父,平白占着国丈的身份,走出去却还是一个无名商人。
宫中那些个比你位份低的,家族都因宠沾到了许多好处。
”
他缓了缓语气,带上一**哄:“为父的要求也不高,你就跟陛下吹吹风,至少给我和你兄长捞个一官半职做做。
”
禅真皱起眉,举杯抿了口茶水才勉强压下心中的厌恶。
从前在闺中父亲就总是拿身份来压制她,宋家又是他的一言堂她自然没有能力反抗,可如今她已经是贵妃了,而且这段时间一直被陛下宠着,哪里还受得下这种气。
“父亲此言是责备我么?”
管理了一段时间的宫务,她在外人面前如今也拿的出一些唬人的气势。
宋铭果然态度收敛了许多,他这才回忆起眼前之人已不再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女儿了,她已经成了贵妃,与他之前的身份存在着天差地别。
“禅真,”他试图打起感情牌,“为父只是担心你,咱们宋家本来出身就低,若再不趁如今得宠往上跃一跃,走出去那些皇亲也会低看你一眼。
”
贵妃如今年轻貌美圣眷正隆,可谁知道陛下会再宠爱她多久呢?不趁这时多捞些好处,等到年老色衰时谁还会再多看她一眼。
男人自古爱美色,被他抛在遗忘的美人就有不少,更何况是坐拥天下的帝王。
禅真毫不动容,漠然地俯视着他:“父亲,我不会为宋家求任何优待,姚家一事我亦不会向陛下求情。
”
“禅真!”宋铭没料到她如此无情,“我是你父亲啊!”
禅真面无表情,“正因您是我父亲,所以您今日才能站在这里。
”
他本该在进京那日就被关入大理寺的天牢中,她原也打算进入牢中与他见上一面,是陛下不舍得她踏入那种阴暗潮湿之地,才另外开恩允他入宫拜见。
“您做错了事,该受什么惩罚应由大理寺判决,我绝不会再过问半分。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宋家因我之势为祸,此事我亦需要担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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