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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不答,转过头去,泪如泉涌。
是真是假,也只能如此了。
说到底,已经到了这一步,真和假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不过是他愿意骗,她愿意信罢了。
这么不好糊弄吗?gavin望着这突然涌出来的泪水开始有些怀疑。
他骗过很多人,但被他骗的人一般很快就死了,所以他没什么机会观察被骗者的后续反应。
没想到女人这么难骗。
他手动拧回那颗转过头不再看他的脑袋,抹了抹上面的泪水,刚想开口,如歌居然说话了:“昂敏是m国政府的高官,他出了事政府一定会查。
”
“如果被查到是你做的,只怕会被当成武装军向政府挑衅的信号。
”
“到了那个时候,首领如果不愿开战,要拿你做交换怎么办?如果要开战,肯定也是你带兵上前。
”
哟,这是没白养,知道担心我了。
gavin望着整张脸哭得皱在一起的鸽子,心情好的不得了,但嘴上仍没有半句实话:“叶如歌,被吓傻了?没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
”
兵不厌诈,这小鸽子休想诈他承认。
至于她担心的那些事,有什么好怕的。
他从来都不会失手。
现场很干净,没人查的到他。
就算查到了,要打仗他就去打,首领如果要卖他,那就把首领毙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世上的所有问题都可以通过杀人来解决。
唯独这个小鸽子,杀不得,也不太好骗。
男人好脾气地拍了拍她的背,又一把按到怀里。
“没有,我没杀他们。
”
如歌俯在他的怀里哽咽难抬。
她信了吗,信了吧。
不信又能怎样呢。
叶如歌惊恐地发现自己会不由自主地为gavin辩解。
他是不是也没有那么错,如果不会杀人,他便不能活到今天。
他生长于这样的环境,如何能一味怪他。
他从未见过真善美,只是兀自在假丑恶里摸爬滚打。
她的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这样的念头,然后她便会恐慌到不知所措,深深地谴责自己。
谴责自己的软弱,自己的私心,自己的艾斯德莫综合症,自己的自私。
叶如歌,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子,你怎么会是一个这样自私的人。
你爱上一个无恶不作的人,于是便要为他辩护,置他人的惨痛于不顾。
你对得起那些受尽折磨的人吗?
你还记得你曾经多么想要杀他吗?
叶如歌,我瞧不起你。
她喃喃地对自己说。
你居然是一个这样糟糕的、自私无德的人。
午夜梦回,内心的愧疚和自责一遍遍叩问,让她辗转反侧。
沉重的自我谴责仿佛一具沉重的枷锁,简直快要压死她。
我错了,我错了,她一遍遍地想,一遍遍对自己说。
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在为gavin辩护的事实,她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只可惜那些冤魂数不尽也都已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