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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点点头。
他如今话本故事听多了,编故事的本事有长进,编的合情合理逻辑通顺。
她是不信的。
但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只能一遍遍翻看那些书。
而他不满这些东西抢占了鸽子的注意力,就问她里面写了什么。
白色的窗纱下抱着书的鸽子很漂亮,像长了一身雪白的羽毛。
她应该被很多花围着,他无端端这么觉得。
应该有一束火红的、娇艳的、挂着露水的花,映衬着这张脸颊似玉、双眸含水的脸。
如歌被他盯的心慌:“这是本论语,太文言了,你听不懂。
”
“讲讲。
”他盯着鸽子。
这个时候的鸽子总是分外有吸引力,透过她,仿佛能看到另一个世界,一种遥远的文明。
旷大的房间里,开阔的窗下,他从身后环着他的小鸽子,要看看她每天都在读些什么。
一个连北国字都认不全的男人,听她一字一句指着竖版的书念,念四书五经,念仁义礼智信。
多可笑,古有傻子对牛弹琴,今有她叶如歌对着一头畜生讲仁义礼智信。
有天念到一个戏词本子,“你在唐营掌帅印,奴本是西番女钗裙。
”如歌的声线抖了一抖。
“这是在讲什么”,他问。
“这是在讲,一对夫妻,一东一西,相隔遥远,居然相逢。
”
噢?他来了兴致。
这似乎比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要有意思不少。
“然后呢?”他捏了捏鸽子的小脸。
“然后,然后就是,这位妻子要杀他们的儿子,这个丈夫在劝她。
”
“那杀了吗?”畜生的脑回路总是不一样的,别人只怕是要先问一句为什么。
但在他这里,杀人又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没有。
在戏曲里,女斩子一般是会心软的,男斩子一般却都会成功。
”
噢。
这句他听懂了,骂男人心狠呢。
这鸽子最会拐着弯骂人了。
时光竟然像水流一样骤然缓慢了起来。
一日,gavin望着丹拓弄来的花面色不悦。
“要你去搞些红花来,这找的是什么。
”
丹拓一头雾水却又不由自主地畏惧:“这就是红色的...花啊...”
“纸花也叫花吗!”gavin嫌弃地看着那些三角梅。
明明是变红的叶子,怎么配称作花。
鸽子放在里面,只怕是会又磕掺又可怜。
叶如歌闻声走来,从丹拓手里接过一支三角梅,“挺好的,这是三角梅,我认识。
”
她如今也勉强懂得一些m国话,知道三角梅在m国语里就叫纸花。
她抱着这花的样子居然也很好看,眉眼间不知为何蒙上一层遥远的雾气。
gavin终于摆摆手放过了丹拓。
转头问她,“你认识纸花?”
“嗯。
”她点头,“读书的时候,我有个很要好的同学是南方人,她告诉我,三角梅是她们的市花。
”
那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