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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寻思着等下怎么逗鸽子玩,他一进门就远远看见一抹纤细的身影在往草坪上支着什么东西。
他饶有兴致地轻轻靠近。
呦,可不得了,他的弓上长了一只鸽子。
那弓原是他小时候背着的。
母亲去世之后,他捡了些木头和废铁,没日没夜地磨出这么个东西整天挂在身上。
那时候他年纪太小,近身肉搏占不到便宜,这东西又凶又巧,远远藏在草丛里一箭射倒人的腿,他就一溜烟似的扑上去抢了吃的就跑。
罂粟田附近都是烟农,手里没枪杀不了他,即使追上来近身搏斗,他手里攥着的箭头也能戳人。
于是就这样,一个还没一管炮大的小孩子抱着一把比自己还大的弓到处抢食吃,看谁的目光都带着要弄死对方的决心,靠着这点子杀气才活到了首领把他捡回去。
被捡回去后他就有了枪。
有了枪,谁还稀罕这么个破玩意儿,更不要说后来去了专业的武装军训练基地,他抱着琳琅满目的各式武器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
从此这东西就被闲置了。
但他也没扔,一直放着,买了这房子之后随手丢了进去。
他总是需要这么个东西的,就像他即使睡着了手里也要有把枪一样。
谁答应过的都不算数,他手里攥着的武器才算数。
这东西是他最开始的武器,从他血肉里磨出来的。
如今他凑近了悄悄看。
这弓被鸽子刷的过于干净,在阳光下和她一样闪闪发亮。
太阳大,她的鼻尖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汗珠,仍弯着腰小心翼翼把弓和箭一样样收好抱进怀里,像侍弄什么金贵东西一样。
如歌心里正盘算着,晾干了的东西放回原处不会被gavin发现,头顶却突然有了一片阴影移动过来,遮住了如火般的骄阳。
她抬头,正撞上男人饶有兴味的眼睛。
“不...没有,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我只是想帮忙刷一刷,整理好了就给你放回去...”
小鸽子手忙脚乱地解释,活像一个抱着弓箭应激之后四处扑腾的鸽子。
gavin看的正高兴,并没有一点儿生气。
但他把弓箭接过来,嘴上却仍是一如既往地吓唬鸽子:“偷了这个用来杀我?匕首都不会用,就会用这个了?”
一句话把本就应激的鸽子更加吓得小脸惨白,挣扎着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什么成句的,只是一味说没有。
嘁,想不想杀我你自己不比我清楚?犟嘴。
有什么好怕的,想杀我和能杀我之间隔着三万六千里,这鸽子明明揣着心思还不敢被提。
gavin一手拎着弓箭,一手拎着鸽子,开开心心走到后院靶场,指了指靶心,冲她扬扬下巴。
如歌望着那箭,凭感觉拿了一只,拉弓射了出去。
果不其然,和靶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至少哄开心了gav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