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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歌第一次在一梭子弹打完,前面奔跑的犯人却依旧跌跌撞撞没有倒下的时候,她仿佛突然拥有了莫大的勇气,猛地调转枪口对准那群正和gavin一起怪叫大笑的雇佣兵。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她永远记得那咯哒一声清凉的触感。
gavin飞快抬腿将她踹倒,但她仍抓住机会,在一梭子弹扫过去之后,倒下一个雇佣兵。
gavin踩着她的脸夺过枪,抬手打死了前面那个奔跑着的犯人。
那张精致的俊脸上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怒意,他将她扔到水牢里。
叶如歌双手被高高吊起来,拼尽全力踮脚站着才能勉强让鼻翼高过水面。
一旦她稍稍松点力气,上涌的水便会立即淹没鼻息。
叶如歌在痛苦求生与水淹窒息之间反复徘徊。
一旦她卸力让水进入鼻息,强烈的窒息感便会窒碍气道,巨大的恐惧感生理性地裹挟一切,令她不由自主地再度绷紧所有肌肉站直。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来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去,也不是活着。
而是在生死之间苦苦挣扎,不得喘息,也不得安宁。
这才是真正的折磨。
水牢里昏暗不见天日,叶如歌恍恍惚惚间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她想自己最终可能会活活累死在这里。
行吧,那也行。
她早就受够了这一切,她开始没那么想活了。
她不想再等到一个转机,她只觉得没有转机,只有这无穷无尽暗无天日的痛苦与折磨。
gavin这几天没事的时候,一直靠在树下抽烟。
从他所在的地方,可以远远看见水牢里的情况。
他看着水面时而平静,那是小鸽子绷直了脚背奋力站着;时而激起水花,那是小鸽子撑不住了开始呛水,却又被生理本能重新拉起来。
他就那样慢慢看着。
没用的东西。
他看了这么久,从来没见水面能维持1个小时以上的平静。
就这点儿力气,连站都站不稳。
水花也小,像往水里扔了一块石头一样。
连扑腾都扑腾不起来的废物。
但就是这个连扑腾都扑腾不起来的废物,现在会用枪了,还差点杀了他一个下属的亲兵。
说实话,有点意思。
又怂,又想活没本事,总以为她快要死了,拨弄拨弄却还总有一口气。
逼急了还能反口咬人。
烟雾一路环绕着上升,他又深深吸了一口入肺。
这几天睡的不太好,困。
半夜总觉得那鸽子会死在里面,然后腐烂发臭毁了他一池子水。
晦气。
牢里可是刚换的水。
于是他总会起来看一眼。
那鸽子还挺能活的,一直在扑腾。
只不过,扑腾的幅度是越来越小了。
他就这样看着,评价着。
终于在一个深夜,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过去一把将那连水花都已经扑腾不起来的鸽子拎了出来。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