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将他提起,像被抓娃娃机的抓夹拎起来,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骨头站稳。
接着,一支冷白修长的手优雅地往桌上按了把银色的锋利匕首,筋骨舒张有力,像在陈列艺术品。
男孩身体条件性反射后退一步,惶恐十足地看着这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看这个样子平时没少挨打。
章纪昭不会说沉水通用语,放下匕首退到一旁,单手插兜别开眼。
“力气大点,切喉咙。
”解平说,“会好的。
”
说完便走了。
章纪昭给出匕首,但他并非在做好人好事,非要说,他觉得自己在哄解平。
解平天然会对小孩释放善意和好感,卡门和解安说的不错,自己当年吃了年纪小的红利,解平很容易对小孩心生怜悯释放善意。
章纪昭也不嫌和陌生小孩争宠丢脸,直言不讳道:“不想你可怜别人才给的,以后我可怜别人,你可怜我。
”
解平想了想,笑说:“好啊。
”
想起出来以后他还没有仔细看过章纪昭的新身体,还没走几步路,就地停下。
他停,章纪昭也只能满腹狐疑地跟着停。
男人垂下那双浅睫的美丽深眸,牵起章纪昭的右手,果然关怀备至又细致地看着他的新弟弟,真心用眼神夸赞小孩新身体的健壮。
小孩还是壮点好,他由衷想,之前也好,就是有些孱弱了。
他这番将以往对两个弟弟的关怀备至全部投注在章纪昭一人身上,柔情的眼神似水,直教章纪昭受了皮肉之苦。
章纪昭虽然不谙美色技巧,却也不是清纯之辈,仍然被他看得情难自禁,难免起心动念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他突然就理解了卡门,甚至佩服解安赤子心性,要解平是他哥,他肯定在床头贴张纸用于头悬梁锥刺股,上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