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答。
物业挠着脸,翻看门上一层层的通知单和小广告,“这家三年没交物业费,人可能不住在这儿了。
”
“那可未必,”警官说,伸手摸了摸老式的门锁,“这门把手没什么灰尘,近来必定有人进出。
”
“赶紧把门打开,你们物业不是有备用钥匙吗?”三元心焦地拍打着门,喊道:“再不开我们要破门啦。
”
警方:“……”
物业:“我们哪里有房客的钥匙?侵犯隐私的事我们不做的。
”
三元不管,握着拳头正要大力敲门,门霍地打开了一条缝。
里面只露出一只眼睛,压着声音说:“查什么?我……”一句话没完,门砰地关上了。
大齐认出了邬三元!他关了门,慌张无比,只听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响,像围攻的炮弹。
怎么办?怎么办?他跑进房间,把柜子里的海音拖了出来,恨不能一秒让他消失。
海音被胶带草草地封了嘴,眼睛却看得清楚,只见大齐目光狠戾,这可大事不妙。
大齐狼狈地站起来,打开了窗,往下看,冷清的后院空无一人。
如果把人扔下去,是很难查证的吧?从九层高坠楼,必死无疑吧?
大齐问了自己很多问题,没一个有确切答案。
可他没时间了,转身面向海音,正要动手,不料腹部一疼,海音迅速地撞向了他。
大齐沉重的身体落地,顺手抄起了棒球棒。
“大齐,你冷静点,”海音嘴上的胶带脱落了。
大齐举起球棒,不知所措。
从海音破碎的镜片里,他看到了恐惧——恐惧不出奇,意外的是海音的目光里竟然有一丝同情。
又是这种骄傲的姿态!海音这种条件优裕的人,永远站在高处看人,只会剖析你、同情你,却不会跟你站在同一块土地。
哪怕他自己可怜地歪倒在地,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