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框上。
戴着墨镜,穿着老人背心和澡堂拖,一如既往的邬三元,扬扬头道:“你好啊。
”
海音的心弦一阵颤动。
“我的车就这么放在门口,当你的摆设?”
“要不呢,没证的车,本来就不能上路。
”
是啊,本来就是一个很不现实的突发奇想,一辆没用的、再也不能上路的老车,哪怕修饰得再漂亮,它终究不能堂皇地开在路上。
这话没什么恶意,海音却感到沮丧。
浑浑噩噩来到这里,其实也没什么要对邬三元说的,转身便走。
“喂!”邬三元倒是急了,“你来这儿打卡的吗?”
海音转过头,表情冷淡:“我来看看我的房子,我看完了,再见。
”
三元气急——又来!装出一副坏房东的嘴脸,吓唬谁啊?“你别以为我会道歉!我干那事完全是应激反应,要不是你逼得我太紧,我至于编出个旁门左道的理由?你攻我守,为了活下去,有什么招就使什么招。
”
“邬三元,你真是烂得理直气壮。
”
三元心虚地顶了顶墨镜:“嗯哪。
”
海音被气笑了:我的脑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会被这样的人弄得五迷三道?邬三元就是个怯懦、胆小、道德感薄弱的人,他父亲建立地下室是为了好玩有趣,而三元完全是因为害怕。
他把周围看成凶险重重的世界,不敢走出半步,这种人理会他干嘛,把他勾出来干嘛?
海音冷冰冰地说:“你的店现在做得不错,但这是无用功,不管怎样我都会收回来。
如果你想活下去,最好想想以后怎么办。
找个新的位置开店也可以,转行也可以,路的选择很多。
”
三元正想反唇相讥,一群人吧嗒吧嗒走到街尾。
邬三元闻到他们的味儿,就会紧张起来。
又是公职人员,这回来查个什么?
他们一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