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但好听归好听,现实又不是谁有道理谁就是对的,番仔的挣扎、小尼的纠结、真真姐的痛苦和蜜瓜臭味都是切切实实的;更何况海音确实对福星街的人多番接近,为了收回漫画店,至于吗?不管原因是什么,总之其心可疑。
“我是店主,愿意招待谁就招待谁,海音先生,现在正式通知您,您已被列入黑名单,以后别再来了,我不想见到你。
”三元的语气非常认真,跟以前半开玩笑的逐客全然不同。
海音的心被猛地戳了一下。
他的逻辑和口才统统失效,只是看着邬三元,静默不语。
三元倒是有些慌了,海音这受伤野兽的表情是啥意思?先别说他兴风作浪的各种事,就他多次举报漫画店、不择手段要漫画店关张,此人就该永生钉在黑名单上。
两人目光相对,不愿退让半分,眼里的情绪相遇、变形,抵达对方后更是暧昧难明。
海音转身走出店门。
下午的阳光把墙照得白花花,剐蹭和瑕疵都看不见了。
海音坐在三元晒太阳的马扎上,任福星街闷热的风蹂躏他的短发。
他头发又软又短,还有点卷曲,吹来吹去,总是那个形态。
他还继承了母亲细腻的皮肤,如果脱下眼镜,光看柔软的头发和脸,宛然还有17岁少年的痕迹。
但他的体格、眼神、举止,已经是成熟的男性,尤其是创业这几年,他感到自己从少不更事一下就长了几十岁,长大不是一步接一步,一年接一年,而是推开一扇门,突然就是另一世界。
他想,少年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呢?对了,唯一的痕迹就是那辆保时捷。
那是他17岁的生日礼物,在别的孩子还在挤地铁时,他已经开着跑车上学。
阿庚在他旁边蹲了下来。
海音看了他一眼:“找到新工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