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墙上贴的大字报是什么意思?”
“我写得很清楚。
”
“第一,这房子从法律上、从实际情况,都是我的。
我的!懂吗?你不能带人来看不属于你的房子。
第二,你偷进来房间,已经构成私闯民宅的刑事罪,等着张大状的律师信吧。
”
“第一,我是房子所有人,你不清楚的话把契约拿出来看看。
第二,整个复兴区从市监管到电力局,都知道你钥匙放在哪里。
第三,你为什么不在家?我本来想征求你的同意。
”
“去你的,”三元气得不知道怎么反驳好,“我去工作了!谢谢你在背后搞的小动作,我的漫画店不能光明正大营业,我得出去养活自己!”
“你在哪里工作?”
三元把那张纸用力揉成一团,仿佛那是海音的脑袋,“契约上房子姓海,我不姓海,我去哪里关你毛事!”
他愤怒地挂了电话。
坐在床上,他的脑子冒着火,气得咬紧了牙齿。
坐不住,他霍地站起来,在地下室东摸摸,西看看,像缉毒犬一样想嗅出海音的痕迹。
海音进来了吗?坐在我床上了?他开过我的柜子吗?他在这里面做过什么事呢?三元摩擦着拳头,感觉安全屋四面漏风,哪里都不安全。
第二天中午,保时捷嚣张地停在正门口,海音和两个韩国人走下车。
他试了试把手,没有锁。
打开店门,他像主人一样邀请客人进来,介绍说:“这房子是整条街最宽敞的,现在是全城唯一的漫画租赁店——或许是全国唯一。
”
韩国人用硬梆梆的英语啧啧称奇:“网络时代还有人做这个生意呢,意想不到。
”
“所以生意很差,”海音打开电灯,带他们四处看看。
这一男一女随手翻了翻漫画,就仿佛已经租下这个店。
“这面墙换成玻璃好不,连通着户外,那么户外可以摆座位了。
”“原来还有厨房,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