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说,“一共231克,七百二十七块八毛钱,谢谢。
”
“不客气。
”
朱小尼阻止他扫码,打眼色说:“你疯了!”三元强颜欢笑道:“你不是不想吃工厂货吗,这都是手工制作,手工值这个钱。
”
张悦在旁边附和:“邬老板懂行,单一产地的巧克力,每个风味和处理方式都不一样,工序非常复杂。
”
朱小尼很实际地说:“做烧饼也很费事,面粉也是单一产地,芝麻还得现炒,一个烧饼一块八。
”
张悦有教养地笑着:“也是,卖烧饼真不容易。
”
“不要收客人的钱,”海音来到他们身边,“这些请邬老板吃,难得来一趟,再挑一些吧。
”
三元甜美地笑道:“多谢了,又不是什么大钱,不能让您做亏钱买卖。
”
“你肯来见我,我就不吃亏。
”
三元内心一震,这话听着太他妈别扭了!正想着怎样把七百块扔海音脸上,就听朱小尼说:“帅哥老板真够朋友。
但感情归感情,不能白白收你礼物。
”
三元感激地看向朱小尼。
朱小尼拿出手机:“我来扫吧,服务员麻烦结个账。
”
海音不再勉强。
巧克力包得异常精美,细心摆在纸袋里,封上“thewanderer”的贴纸。
邬三元接过纸袋,体验到了即被极致重视,又被华丽诈骗的冤大头感。
他很后悔来到复兴路,为什么要对海音好奇?此人不管有什么意图,自己守着乌有乡的堡垒就好了。
叠加这700块钱的损失,他对海音更是厌恶。
正想离开这假惺惺的店,海音叫住他,“你这就走了?”
“嗯哪。
”
“你来这儿真是买巧克力的?不是为了探探我几斤几两?”
“我的确是来看你。
现在看过了,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