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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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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上一道红痕,鼻梁没事,刚刚还真是撞出去的…… 周徐映揉揉他的头,正准备下楼拿冰。

     贺谦一头就栽了下去,周徐映眼疾手快的托住了贺谦的下颚,防止他再次磕到。

     “笨。

    ”周徐映笑着说。

     贺谦不理他。

     周徐映拿来冰用毛巾包着,给贺谦冰敷额头。

     贺谦仰躺着,脸颊酡红,抱着被子,轻轻地说:“周徐映,你怎么不去死……” 周徐映的动作一僵。

     “快了。

    ”真的快了。

     贺谦“哦”了一声,也不开心,不笑,应该没听见,或者没听懂。

     他持续说着讨厌周徐映的话,说不想看见周徐映,数落着周徐映的恶行。

     这个时候,吐字倒是清晰,也有条理。

     周徐映给贺谦冰敷后,又给他涂了药。

     上完药后,周徐映关灯抱住了贺谦,在他耳边说话,不管人听不听得懂。

     空腹不能喝酒,容易得胃病…… 恨他可以杀了他,但不是现在。

     他活着一天就不会放贺谦走。

     所有伤害过贺谦的人都该死,包括他。

     贺谦太冷了,他往周徐映怀里蹭,嘴里还说着让人伤心的话。

     周徐映顺着他的话说,“嗯,你说得对。

    ” “周徐映坏,该死。

    ” 后半夜,贺谦不说话了,睡着了。

     周徐映起身走了,给贺谦开了空调。

    周徐映是不喜欢在卧室里开空调的,空气不流通,很闷,很干。

     他起身披着大衣往卧室外走,哆嗦着吃药,在客厅抽烟。

     烟被风抽了大半,半截烟灰掉下。

     周徐映说,“明年再一起过年……明年再……” 周徐映掐灭了烟,洗了手,下楼给贺谦包馄饨。

    他把馄饨包好,放冰箱。

     贺谦想吃就吃。

     不想吃就丢。

     要过年了,贺谦二十岁了,还有四年。

     周徐映走了。

     第二天贺谦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

     昨晚的记忆,迷迷糊糊的灌入脑海中,他的心顿了一下。

     下楼时,管家和佣人在收拾别墅,周徐映不在。

     他看见管家将红酒收好,佣人在门口贴上门联,挂上红灯笼,连后院的树上也有红灯笼。

     欧式格调的别墅里,添了年味。

     佣人给贺谦做了一碗馄饨,热气腾腾的馄饨。

    贺谦一口就尝出了这个味道。

     “周徐映呢?”贺谦问。

     “公司有事,很早就走了。

    少爷临走前说这段时间忙,请贺先生这段时间好好待在家里,有什么需要和管家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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