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懒得管自己有没有喝死在外面,可能都没关注自己说的什么,放着电话在旁边忘挂了。
簕不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次是簕崈主动要跟自己割席,这回没什么原因,没有谁犯错了,谁突然讨厌谁了,只是到时间了,本来,他能跟自己好这么多年就挺让人意外,临了也没说恩断义绝什么的屁话,挺仁至义尽的。
但就是不甘心,好歹这么多年,自己开裆裤的时候认识的簕崈,虽说中间自己也犯过浑,但是簕崈也太绝情了,前脚关心自己,说什么他大爷的“想让你好受一点”,还找唐阿姨回来安慰自己,一转眼,就这么没头没尾结束了。
簕不安心里一边想着早就他妈的该断了,太子爷的臭脚谁乐意捧谁捧,一边又咽不下这口气——快三个月了,越想越气。
一点不夸张地说,灌肚子里那些酒,有一半是因为簕崈的不念旧情。
簕不安知道,自己要是有骨气,就应该若无其事,拿着簕崈打给自己的零花钱挥霍逍遥,但偏偏三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前一晚那个电话算是开了个口子,他的怨气源源不断地从那个口子里冒出来,对簕世成的,对汪裴的,对小时候那个虐待过自己的保姆的,对每一个无视亏欠过自己的人,尤其是簕崈。
人在异乡,语言不通,新朋友都是只会吱哇怪叫的鬼佬,沟通都是夹生的,老朋友不是上班就是上学,更不用说还隔着小半天时差,簕不安怀疑簕崈是故意的,把自己丢远了他好躲清静。
鸡蛋煎糊了,簕不安把火一关,完全没心情吃饭了。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给簕崈发骚扰信息:
【好久不联系了,最近在忙什么呢大小姐?】
【对象谈怎么样了?】
【你最近怎么都不搭理我啊?是不是天高皇帝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