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年幼体弱,说不定去北境戍边的人就不是你祁叔叔而是我了。
”江父开口道。
“啊?”江寒之一怔,“祁叔叔不是一早就在北境?”
“是祁燃三岁那年去的。
当时去戍边的人选就我和他,陛下也没拿定主意。
不巧那时你生了一场时疫,一直没恢复好,成日咳嗽还畏寒。
若是我去北境,是定然不能带着你的,只能和你娘两地分居,让她在京城照顾你和你哥。
后来老祁就背着我去请了命……”
上一世江寒之并不知道此事,江父也没有和他提起过。
“说起来,祁燃在北境受的苦,也算是替你受的。
这孩子在军营里长大,心眼实诚,不比京城这帮勋贵子弟聪明伶俐,往后你可要好好待他。
”江父语重心长,“他没有兄弟姐妹,待你就像亲弟弟一般,你也要敬他如兄长。
”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江寒之自是没有反驳的余地,忙道:“我定会好好招待他,争取让他高高兴兴地来快快乐乐地走。
”
“谁说他要走了?”江父道。
“他不走难道要一直住在咱们家?”
“他既是来京城读书,自然是要长住的。
你祁叔叔全家都在北境,京城无亲无故,他住在咱们府上不是理所当然吗?”
江寒之有点蒙了,他明明记得上一世祁燃很快就走了啊!
“你这孩子自幼争强好胜,我原本还担心你与他处不好,想着若是你不喜欢他,就送他去宫塾。
宫塾里的先生比你学堂里的先生学问还大,就是不如住在咱们府上好照应。
”江父欣慰道:“今日我见你们如此投缘,便改了主意。
”
江寒之想起来了,上一世似乎也有过这茬,只是因为没有先前那些铺垫,所以他拒绝得很果断。
后来祁燃还是留在了京城,但没有继续住在他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