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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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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出来。

    没有疼痛,没有恐惧,甚至没有话本里说的走马灯,只有那么一丁点遗憾在最后一刻浮上心头: 他还没来得及看到祁燃的表情。

     那家伙得知他斩了敌军主帅的脑袋,肯定要挫败不已。

     可惜,他看不到了…… 江寒之的死讯,是被他的亲兵带回大营的。

     彼时祁燃刚被副将押着包扎完伤口,连外袍都没来得及穿。

    他听到来报后,穿着单衣站在营帐里,仿佛被寒风冻住了一般,好半晌都没反应。

     直到副将忍不住又唤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开口问了句什么。

    只不知为何,他嗓子忽然哑得厉害,这一句竟是没问出声来。

     随即,祁燃大步出了营帐。

     副将一怔,忙取过外袍跟上。

     军中人人都知道,江寒之和祁燃不对付,吃饭从来不坐一桌,冲锋也从来不在一阵,路上碰见都要用眼神过上几招。

    不过他们具体有什么恩怨,就没人知道了,副将也曾问过祁燃,但祁燃的回答是:“谁传的闲话?我和寒之关系好着呢。

    ” 寒之…… 江洄,字寒之。

     今岁生辰时,军师帮他取的表字。

     不过军中多是武人,且大都比江寒之年长,所以以表字唤他的人,只有祁燃一个。

    祁燃也不知抽了什么风,每次见了面就寒之长寒之短的,背后提到他时也这么叫。

     日子久了,江寒之甚至怀疑这人是故意找茬,再听他唤“寒之”时,便总觉得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偏偏祁燃不知悔改,说了多少次也还是一意孤行。

     “将军!”副将一路小跑跟着祁燃到了江寒之的营帐前:“尸首没带回来。

    ” 祁燃脚步一顿,仿佛挨了一闷棍,挺拔的背脊都被这消息压弯了。

     随后,他抬手掀开帐帘,大步走了进去。

     临时的营帐内简单又整洁,就像江寒之其人,无论什么时候总是干净又漂亮,与军中那帮不修边幅的糙汉子截然不同。

    榻边摆着一顶染着血的战盔,看着很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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