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手帕,手帕上晕开点点水痕,由此不难看出乔凛虚心中的哀伤。
可她此刻却完全顾不上难受流泪,她的耳边响起戚恪近乎剖白自己内心的陈词。
戚恪颓丧地跪在那里,脊背弯曲,长长的卷发自两边垂落在脸颊旁,几乎挡住了乔凛虚看过去的所有探视的目光。
她沉着肩膀低下头,陈述着自己过去的一切罪孽,像是在对两位长辈讲,又像是说给乔凛虚听的,“我八岁那年将嘘嘘带回家,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很高兴。
我小时候没有母亲,所以她的存在很大一部分弥补了我当时感情上的缺失,让我没空去思考为什么只有我没有母亲。
”
“长大之后,我和嘘嘘之间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是一种名为喜欢的感情,我们确定了关系,开始以情侣的身份相处,我们互相将彼此当做唯一的情感宣泄口,那是我记事以后度过的唯一一段充实又美好的时光。
”
乔凛虚对戚恪的感情从不作假,所以此刻在听见对方所说的那些话,回忆就像一只无情的大手,拽着她让她不受控制地开始回忆起那段掩藏在她记忆中的时光。
戚恪说的不错,她们曾经是一起度过了一段充实又美好的时光,那是她们刚确定关系的时候,她很爱戚恪,戚恪也毫无保留的爱她。
可变故也来得很快,这段美好的时光像是生长在原野的枯草,被戚恪一把大火焚烧殆尽。
戚恪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可后来,我开始厌烦这样一段熟悉又平淡的感情,躁动不安的心让我无法再毫无保留的爱她,但又舍不得她的离开。
”
“我们的付出变得不对等,关系也就开始变得畸形。
我离不开她也舍不得她,但却又吝啬在她身上付出感情,我总是在她有离开苗头的那一刻表现出浅薄的爱意,不断地给她希望又亲手扼杀这种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