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对她说,只是向她简单的道了谢。
再想起乔凛虚决绝离去的背影,戚恪心口像是被挖空了一般灌进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吹得她浑身发疼。
温医生处理完了伤口,便将戚恪交给了在外面等待的保镖,直到看着如图行尸走肉一般的戚恪上了车,温医生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作为比两个当事人更加年长一点的旁观者,他是真的认为戚恪和乔凛虚并没有什么美好的未来。
跳海这件事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并不是说乔凛虚不在意了这件事就真的算了,她只是不在意了,并不是原谅了戚恪。
温医生无法理解戚恪此时的弥补,就像戚恪无法理解乔凛虚在看见她受伤后转身离去的决绝。
戚恪平躺在床上,房间里一片昏暗,唯有一盏床头灯幽幽地照亮着整个房间。
宁谧和孤独如图潮水一样将戚恪席卷其中,这种情况她只有在没寻到乔凛虚踪迹的那段时间出现过,自从找到了乔凛虚来到了海云镇,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
她好像真的要失去嘘嘘了。
戚恪此刻无比清晰地认知到了这件事。
乔凛虚对她的冷待在她意料之中,但那种毫不在意转身离开的决绝和对待陌生人一样的态度让她开始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自己在嘘嘘的世界里好像真的成了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乔凛虚会对陌生人的帮助道谢,会因为陌生人的受伤道歉,但却不会为了陌生人的请求停留下自己的脚步,因为她们只是陌生人,“萍水相逢”,她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去满足一个陌生人的请求。
这个认知让戚恪整个人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一般打着寒颤,她害怕她恐惧,她不愿意让这一切发生,但她却对这样情况的发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