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灰缸里丢满了烟蒂。
她晚上喝的酒不算多,但她却让这点酒精肆意在她大脑里乱窜,以此来缓解她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今晚和她一起吃饭的乔凛虚实在是太过美好,好到已经让她开始焦虑以后乔凛虚要是想起一切该怎么办。
她发现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她根本做不到把乔凛虚拱手让人,什么只要她好她就能放手,这些都是狗屁。
乔凛虚越好她越不想放手,或者说,只要是乔凛虚,不管好不好她都不愿意放手。
所以她开始焦虑,因为她知道恢复记忆的乔凛虚绝对不会选择自己,因为自己做过太多的错事……
戚恪手指夹住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诉后缓缓吐出一口白烟,浓烈的薄荷味在戚恪周身萦绕,久久未曾散去。
她原本其实很少抽烟,一般都是把烟点上但却并不抽,可自从乔凛虚跳海后,借用酒精和尼古丁来排解压力成了戚恪唯一能放松的办法。
她本来是决定找到乔凛虚后就全都戒掉的,但今晚实在是没忍住,她真的太焦虑了。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躁动了起来,就想找点什么来发泄一下。
戚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死局,不管怎么走,她终究都会失去乔凛虚。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着隔壁一楼某间紧闭着的阳台,仿佛她能透过窗帘看见正躺在床上酣睡的人。
不过她虽然看不见,但隔壁小洋楼一楼房间里的情形,也确实如她所料,乔凛虚正蜷缩在杯子里酣眠,只是睡梦中的她眉头紧皱,像是在经历一场不那么美好的梦。
次日清晨,乔凛虚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那张被黑色浓雾所笼罩着面容的女孩又一次出现了,但让乔凛虚惊讶的是,那层黑色的浓雾已经变淡了很多,她甚至能隐约看清在浓雾笼罩下那个女孩的五官。